皇宫内，丝竹靡靡，美人善舞，皇帝和皇后端坐上座。
沈闵作为状元，自然在前面的位置，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看得清前面坐了哪些人。
……之前那夜的“白公子”和“白姑娘”坐在皇帝不远的位置，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一身宫装，严肃庄重。
沈闵不敢想，他们到底是谁，那夜为何造访。
正在兴上，皇帝提到了今年的“状元郎”——沈闵。
“今年果然是人才辈出啊！沈状元仪表堂堂，满腹经纶，定能为我国做出贡献。”
底下的人一半恭维一半窃窃私语。谁能想到，今年居然爆出来个平民，而不是世家子。
沈闵出列，回道：
“草民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
既然沈状元尚未娶妻，不如朕将朕的心肝女儿嫁给你？”
沈闵听到这句话，“噗通”一声跪下：
“陛下，草民已有心悦之人……”
皇帝当然知道，殿试那天，他吩咐下面的人彻查沈闵的背景，自然知道“赵婉儿”的存在，但他丝毫不在意。
“怎么，你这是嫌弃朕的女儿了？”
沈闵伏下身，头磕在冰凉的白玉砖上，惶恐道：
“草民不敢。”
“既然如此，那朕就将朕的慧敏嫁给你，慧敏，你可有异议？”
白袅袅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声音婉转：“儿臣无异议。”
沈闵听到她的声音，心比这白玉砖还要凉，这副身体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心脏从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接下来的时间，沈闵仿佛灵魂出窍，身边人的艳羡也听不到，满脑子都是：
“婉娘放心，闵哥一定蟾宫折桂，让你风风光光地当新娘子。”
沈闵蟾宫折桂，可惜风光大嫁的不是赵婉儿，而是慧敏公主墨清禾。
宴会散尽，月白拦在沈闵面前：“大公主请状元一叙。”
——
“皇姐……”
墨饶拉着她的袖子：“皇姐真的愿意嫁给他吗？”
白袅袅看着墨饶泛红的双眼，摸摸他的头，这是多年来白袅袅的习惯。
这么多年来，白袅袅不只是把墨饶当“男主”，而是真正地将他当做“弟弟”。
“阿姐愿意的。阿饶不要为皇姐担心，阿姐心里有数。”
“真的吗？”
墨饶紧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倔强地追问。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拉勾。”
一如当初，两人尾指交缠，拇指相印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白袅袅应付完墨饶，连忙赶到偏殿，沈闵和月白还在那里。
她的裙角迤逦，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头上珠翠琳琅，随她的步伐微微起伏。
一切都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
沈闵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欠身：“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白袅袅也看着他，但她的目光悠远，仿佛看到了他的命运。
最终叹气：“起来吧。”
“月白，你先下去。”
待她退下，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凝结。
白袅袅开口打破宁静：
“婉娘是一个很好的人。”
沈闵猛地抬头，白袅袅清楚地看见了沈闵泛红的眼角，看见了他的脆弱。
“你和婉娘感情很好，我知道，本宫不愿意拆散你们。
曾经有世外高人给本宫批过命，本宫还剩下不过五年光景。”
白袅袅闭上双眼，悲伤如潮水在他周身弥漫。
“这件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本宫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本宫信得过你。
而且，本宫需要和你合作。
我们把九皇子推上去，待五年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