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郡守府,一袭青衣,嘴上无毛的魏渊端坐在正位。
两侧分别坐着他的三个义子,以及他的侄子魏闲。
魏闲不满的问道:“叔父,您放了那伍六一,他对小侄记恨在心以后定会报复啊。”
魏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缓缓的喝了一口茶。
“一个小小的伍六一,就让你害怕成这样,我教你的东西,你一点没有学到。”
魏闲悻悻坐了回去。
魏渊语气暗沉,“杨砚,等伍六一离开南宫亮的身边,立刻把他抓来。”
说完魏渊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鼎,在手里左右打量。
“谢观应的这个鼎,真的能够提取气运吗?”
许七安拱手道:“魏公,那慕容云是谢观应的妻子,相濡以沫二十年。”
“谢观应能够拥有这等提取气运的宝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魏渊点点头,对许七安的话很认可。
“此事绝不能让南宫亮知道。”
“现在他笃定我没有办法拿到伍六一身上的气运,所以以为我不会真的对伍六一构成威胁。”
“明白!”
三义子齐声回道。
许七安问道:“魏公,刚才收到了情报,四国联军主力都向伏牛山方向赶去了。”
“我们将气运之子在吹哨人军中的消息放出去,让他们围攻吹哨人,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魏渊嘴里轻蔑,冷冷道:“落子吹哨人,这不仅仅是大奉与北方四国的较量。”
“更是我与南宫亮的较量。”
“也是皇子赵横与赵暾之间的较量。”
“以吹哨人为诱饵,将四国主力吸引到伏牛山脉,一举歼灭。”
“二十年内,北方将再无大战。”
“同时也能打掉南宫亮手中的一张底牌。”
“陈蕃一死,吹哨人全军覆没,南宫亮能够掌握的兵力损失惨重,将来在辅佐赵暾争位时,他便少了一分胜算。”
“魏公,南宫亮老谋深算,阴险狡诈,我们这样做,他必定能猜到,他会怎么应对?”
许七安分析道。
魏渊抬头深思了片刻,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应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局是阳谋,他纵然知道,也只能往里面跳。”
“想要大奉北境安宁,就只能用这个方法,将四国主力吸引而来,一举歼灭。”
“所以他也只能选择将陈蕃作为弃子。”
“至于陈蕃之后,他要选择谁,目前尚未得知。”
说完,魏渊转身,双手倒背,背对着几人。
命令道:“命令广陵王、靖安王、顾惊堂,立刻率领所部兵马,切断伏牛山脉四国联军退路。”
“然后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将令,禁止动用一兵一卒。”
“待吹哨人与四国联军拼个你死我活之后,再行出击。”
魏渊三义子躬身回道:“领命!”
然后分头离开,传达魏渊军令而去。
……
平城郡城门。
伍六一冲出马车,看到那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
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传令兵茫然的看了看,见他身穿一身青衫,不似军旅中人。茫然不答。
黑色雕蟒的马车里,南宫亮苍老的声音传来。
“再说一遍。”
传令兵闻言,才道:“四国将军主力突然折返,没有去泗水关,而是朝伏牛山脉而去。”
伍六一清楚的听到,心脏蹦蹦蹦跳动,又问:“吹哨人大军现在在哪里?”
传令兵想了想,回道:“具体位置不清楚,但是已经兵分三路,深入了山脉腹地。”
深入山脉腹地,兵分三路!
伍六一自言自语喃喃道。
五万的兵力,要面对四国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