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钩蛇的行为很是诡异。
牠的腹部呈不规则凸起,有时隆起四根柱子;有时又长出两根枝桠;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腹部又发出淡淡微光,随即滑稽地从鼻孔冒出阵阵黑烟。牠狂乱的甩头,张嘴仰天,又低头吐舌,似乎想把刚吞咽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段赤皱着眉头:“这只钩蛇…好像有点痛苦,正在张嘴作呕。”
白虎:“哟!看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呢!”
青龙:“哟!你不是还在这儿吗?”
玄武翻了一个白眼,似乎翻的有点过头,不停抖动着:“段赤小弟,帮我揉揉,我…我…我好像抽筋了!”
段赤看着黑球中的眼白,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下手,白虎用链子缠绕住玄武,然后用尾端敲打着:“怕什么,修理东西不就是这样拍拍打打嘛!”
玄武深蓝色的瞳孔终于回归,还夹带着几条血丝:“够了!够了!不要再敲了!”
青龙:“呦!还真的修理好了。”
玄武晃动着甩开了白虎:“段赤小弟,趁这个机会我们再来试试转移灵块吧!”
段赤点点头,又闭上了双眼,深呼吸后,掌间的闪电已凝聚成了紫块。
青龙:“看来这几天的特训还是有点效果的啊!”
白虎:“废话!也不看看老师是谁!要是你来教,再教个一万年也是驴子拉磨¬:原地打转!。”
不理会一旁的龙虎相斗,玄武专心地看着段赤手中的紫块:“很好!再来把灵块慢慢转移到我们身上。”
虽然经过这几天大范围的施放灵力,段赤仍感觉有点吃力,他将手肘轻移到腰间,同时努力地保持掌心内的平衡,待很靠近链子时,紫块就像找到自己的归宿般,瞬间被吸收了进去。
链子先是发出了紫光,随后又转成了白光,待刺眼的白光散去后,白虎已跳至山的另一边:“人家等等就把那只给撕了!晚上煮蛇汤!”语音未落,已不见踪影。
玄武失去了支撑,跌落至地,段赤欲跪地捡起,没想到一个腿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与玄武平视著,看着祂墨蓝色的瞳孔,段赤有种看着星空的感觉,星空中挂著一轮明月,明月中有熊熊火焰燃烧着。
“你知道吗……人类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红影又趴在那颗巨石上,慵懒地把玩着梧桐火红的叶子:“他们有时助人为恶,有时却助人为善;有时陷人于不义,有时却牺牲自己成全大义。”
青龙依旧盘据在榕树上,打了个哈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又是由谁来定义的?”
“每个人在每个时期做出的决定,不全然是善,也不尽然是恶。而其中,最纯粹的意识……却是爱情。”不理会青龙的提问,红影捏著一片梧桐叶,摇曳的小火苗由叶柄烧了起来,游走于叶脉,扩散到叶缘。
青龙爪子轻挥了一下,闪电落在红影上方的梧桐树上,掉落了更多的叶片:“老子不懂妳为什么对人类这么有兴趣,他们如落叶般的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因为生命短暂,才更显得意识的重要。”红影身旁落叶纷飞,她挥舞了一下红锦织成的衣袖,让每片叶子旋空烧起,舞著属于自己的节奏:“每片叶子都只拥有燃烧一次的机会。”
“这与老子无关。”青龙凝视著红影,他不懂属于无限生命的祂们,为何要对仅有几十年寿命的他们多愁善感。
“你……为何要保护我?”红影将烧起的叶片吹起,潭上火光点点,衬以倒影,像两条火蛇互相追逐,抢著来到青龙身边。
“……”青龙抛弃了榕树,一跃进了潭中,不理会火蛇的争宠。
“每万年,我涅槃一次,灵力就越强。说来可笑,灵力就算再强,却也不能够保护我自己,更别提还要忘却这一世的记忆。”红影指挥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火光,排出了青龙的模样:“如果可以选择,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