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仪回京,根本不是与三皇子和离,而是与三皇子在另谋大事。
陛下当初念着手足,放了三皇子一马,可没想到他宁愿与外敌合作,也不肯安安生生的待在封地。
此次边关大乱,他以为将京中手握重拳的将军都派出去,便能轻易攻破皇宫。
可他却没料到,江羡早已察觉出他的想法。
江羡自始至终都没去南疆,只在离京不远的地方潜伏下来。
当然,该去南疆的那支军队也没闲着,自去了南疆御敌。
昨夜三皇子逼宫之时,便被江羡与禁军里应外合一举歼灭。
沈稚听到这里时,微微诧异:“你是说,三皇子已经死了?”
“嗯。”江羡点点头,目光锐利,“当初陛下饶他一命,可他不领情,非要回来寻死。”
况且这次因为有三皇子提供的边疆部署图,导致边关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即便陛下有心再饶他,民心也不愿意。
沈稚想起了程静仪:“那国公府呢?”
“昨夜便已尽数下狱。”江羡道,“这一次,程家连同五服以内的,全部入狱,等待秋后问斩。”
程家旁支凡是未出五服的,全都因国公一家受了牵连。
也足以看出此次陛下有多盛怒。
他连对三皇子都没网开一面,何况是国公府呢?
若是当初三皇子造反,程国公肯稍稍阻拦,或是严词拒绝,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了。
当初三皇子被发放去封地,程国公因功勋未被牵连,仍旧当着他的国公爷,只不过没了实权。
但只要他肯安分守己,想要平平安安度过下半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偏偏不肯。
既是自寻死路,陛下也不会再留情面了。
“陛下这是杀一儆百。”沈稚轻声道。
虽说三皇子这么一死,往后也不会有人再敢做这事,可当帝王的,总归是要心狠才行。
“往后,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江羡笑笑。
沈稚抬手摸了摸他的胡须,只觉得有些扎手。
“把胡须剃了吧。”她笑说,“这样的你看着像是老了很多岁一样。”
“好,听你的。”江羡笑着道。
他当即便叫人送来热水与刮刀。
沈稚靠坐在床头,看着他刮胡子。
不多时,江羡原本一张清俊帅气的脸庞便重新展现了出来。
此时沈稚才发现他脸上的疲惫,想到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也有几分心疼。
“你回屋去好好睡一觉吧。”她柔声道,“等睡醒了再去母亲那里,陪她说说话。从你走了以后,她就一直病着,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
“好。”江羡仍是笑着答。
但他可没回主屋去睡,而是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后,躺到了沈稚的身边。
“我身上还不干净呢,你挨着我睡,别弄脏了你。”沈稚伸手推他。
“我不怕。”江羡却抱着她就合上了眼,语气里满是疲倦,“我再睡一会儿。”
听到他这声音,沈稚也有几分不忍心了,只能仍由着他去。
江羡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沈稚原以为他用膳的时候会醒,可他却睡的很沉。
她也没忍心叫醒他。
期间棣哥儿来过一次,见沈稚醒过来,高兴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最后还是杜妈妈说,这样抱着会让娘难受,棣哥儿这才松手。
“昨夜是不是吓坏你了。”沈稚轻轻揽着棣哥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