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便是,江羡虽不在朝堂,却也仍旧可以为陛下办事。
倒也无需一个官职来证明。
程静仪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
“话虽如此,可侯爷毕竟还年轻着呢,大好的时光闲散着,也不是事啊。”她笑着说道。
“这是侯爷自己的事,我一介后宅妇人,可做不了他的主。”沈稚笑眯眯的,还是那句话。
老夫人在一旁急的都快抓耳挠腮了。
谁不知道如今三皇子正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啊,他若是肯为江羡说句话,指不定明日江羡就官复原职了呢?
偏偏这沈稚却好似听不懂程静仪话里的意思一般。
急的老夫人都要开口说话了。
也是这时,二夫人突然适时的打断她们的话,笑着说道:“好戏开场了。”
她这么一打岔,程静仪便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专心看着台上的戏。
老夫人这会儿脸色十分的难看,双手紧紧攥着手帕,还扭头瞪了沈稚一眼。
可沈稚只当是没看见。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今日这程静仪,恐怕也是她邀请过来的。
可她怎么也不想想。
江羡若是真的为了重返朝堂,可以做出背弃旧主的事情来,即便官复原职,也不可能再得到重用。
再说了,以江羡那性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老夫人这般武断行事,只会给江羡惹来祸患!
两出戏唱完,程静仪便也起身离开了,没有任何停留。
老夫人甚至还亲自去送了。
沈稚跟二夫人她们一道也送着客,三夫人乏的很,已经先回去歇着了。
等将客人送走,已是下午了。
沈稚也累的很,忙碌了这一整日,她还没好好歇着呢。
只是还没等她抬脚回永宁居,老夫人那边便差人来叫她了。
沈稚猜到她要秋后算账。
“一会儿母亲说你什么,你听着便是了,别跟她吵了。”二夫人怕她们婆媳又闹得下不来台,只能赶紧劝沈稚,“你是明事理的,母亲做的那些事的确是上不得台面,但她是没人说得动了。”
“母亲一辈子都在后宅,对于朝堂的事知之甚少。”沈稚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仅是自家后宅,便已是人心各异,何况那朝堂呢。”
老夫人以为凭借往日的情面,可以让程静仪毫无保留的帮她,光是这个想法,便可见她有多愚蠢。
程静仪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略有些偏执的国公府嫡女了。
从她嫁给三皇子开始,她就已经变了。
她如今肯帮江羡,也不过是因为江羡还有利用价值。
一旦将来江羡再无用武之地,恐怕第一个对他开刀的,就是三皇子。
“母亲也是担心四弟,没别的坏心思。”二夫人只能道,“不过这件事,她也的确是不该管。”
江羡自小便是个主意大的,他的事情,也用不着老夫人替他做决定。
况且是这么大的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老夫人那边去。
等进到院里,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摔杯的声音。
紧接着是老夫人的怒喝声:“沈稚人呢?她是死了不成?”
这种话,也的确是只有她才能说的出来。
连二夫人听着都觉得不堪入耳。
好歹也是自家人,没必要说这么难听的。
可沈稚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抬脚便进了屋里。
此刻老夫人正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身边是安抚她的碧玉。
地上不远便是方才摔坏的被子。
碎瓷片洒了一地。
沈稚神色淡淡的吩咐人去将这碎瓷片收拾走,免得伤到人。
老夫人一见她这态度,就更是来气了,猛地一拍桌,怒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