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沈稚不同意,“若他们欺负祖母,我在那里他们也不敢太嚣张。”
沈老夫人还要说什么,沈稚却打断了她:“差人去将沈云瀚也一道叫来吧。来的毕竟是他的舅舅跟舅母。”
这柏治打的是什么主意没人知道,可这毕竟是将军府,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沈老夫人最终是听了沈稚的意见,差人去叫了沈云瀚。
等着沈云瀚到了,他们才一道去了宴客厅。
彼时宴客厅里,柏治与柏大太太正坐着喝茶,厅里宽敞透风,又没火盆,冷的人手脚有些僵冷。
就在这夫妻俩等的有些不耐烦时,沈老夫人等人终于姗姗来迟。
“久等了。”沈老夫人淡淡笑着,“这人上了年纪动作就慢,你们可千万别见怪。”
柏治跟柏大太太站起身,行了礼,然后说着客套话。
“哪里话,是我们今日贸然来访失礼了。”柏治笑着道。
他是商人,一张脸生的精明,尤其是那双吊梢眼,即便是笑着的,也令人感到一丝算计。
柏大太太则是穿着一身显富贵的绣金牡丹纹亮缎滚边褙子,挽成团髻的发上插着款式夸张的金簪,耳垂也坠着金镶玉的耳坠,腕上手指都戴着纯金打造的手镯跟戒指。
一眼瞧过去就是浑身俗气的装扮。
沈云瀚瞧在眼里,作揖行礼:“舅舅,舅母。”
“一年未见,云瀚倒是越发英俊了。”柏大太太笑道。
她说完,目光又落到沈稚身上。
“侯夫人。”
沈稚淡淡瞥了她一眼,并不搭话,而是扶着沈老夫人去一旁坐下,然后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去端火盆来。
沈稚不给面子,似乎也在柏大太太的意料之中。
她并没觉得掉面子,而是诧异地道:“怎么不见云汐?”
沈云瀚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沈老夫人。
“她身子不适,已卧病在床多日了。”沈老夫人语气不咸不淡道,“毕竟大过年的,不好让她出来见客,若过了病气也不好。”
“既然这样,那我便一会儿去看望她。”柏大太太笑道。
沈老夫人抬眸扫了他们夫妻俩一眼:“不知两位今日来是有何事?”
柏大太太没说话,柏治开了口:“今日来,一是为了给您拜个年,二是看望我这两个外甥,三呢……”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沈老夫人身旁的沈稚:“是想来求侯夫人,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