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稚这个出了嫁的女儿。
她可是镇北侯夫人,镇北侯又是如今陛下跟前红人,即便马家再蠢,也不会与这两家结仇。
只是想到因为一个沈云汐,要跟马家卖好,沈老夫人就又是一阵烦闷。
“所以说啊,要想哄住马家,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沈稚笑道,“如今咱们最重要的,还是先想办法治好云沁的脸。”
提起这个,沈老夫人便道:“你说那柳院判留下的药,究竟好不好用?若是不好用,只怕举朝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医术更高明的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沈稚道,“沈云瀚心中对云沁有愧,也会想方设法给云沁治脸的,您也不必太担心了。”
她说的倒也对,沈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缓缓吐出来,而后道:“活到这么大岁数,倒是不如你通透了。”
“您只是被气懵了而已。”沈稚笑道,“您也是,何必跟他动那么大的肝火?回头难受的是您自己。”
“我能不气嘛。”
沈老夫人又是好一阵说。
她对沈云瀚的感情也算是复杂。
但凡沈云瀚是从别的女人肚子里出来的,她都能将沈云瀚当成个宝。
偏偏他的生母是柏灵君。
*
最后对沈云汐的处置,单二太太也算是留了情面的。
沈云汐毕竟是沈明成的女儿。
若是等沈明成回来,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被二房逼死的,只怕他嘴上不说,心里也要对二房有意见了。
这便又得不偿失。
所以单二太太最后只让人将沈云汐送走了。
送去她陪嫁的庄子上,由那里的人看管着。
她自然是有私心的。
沈老夫人看的出来。
但她没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事情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也是这时,侯府那边有了动静。
侯府要分家的事不知为何传了出来,还有三房要休妻一事,也抖落了出来。
一时间,镇北侯府成了京城热议。
就在沈稚要坐不住的时候,江羡来接她了。
许是这些日子侯府的事缠的他有些分身乏术,沈稚见到他时,只觉得他比上一次见更憔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