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只不过在看见沈稚的那一刹那,立刻推开了魏荣。
沈稚只朝他走近几步,便闻到他浑身的酒气。
她皱了眉:“你究竟喝了多少?”
此时天色将暗未暗,府里四下也没有掌灯,只借着零星光芒,看见江羡面上飘着点红,一双眼睛瞧着比平时更深邃几分,走路脚下虚浮,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太子大婚,我实在推脱不掉。”江羡像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的答。
一旁的魏荣看着眼睛差点瞪出来。
他服侍了江羡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副模样?
魏荣连忙垂下脑袋,生怕看的再多,明日性命不保。
“推脱不掉就喝成这样回来?”沈稚怒道。
江羡被骂的脖子微微缩了缩,然后道:“若不是我装醉,此时还被押在东宫呢。”
“那我该夸你几句咯?”沈稚音量都忍不住拔高了些。
江羡到底还是要面子的,他伸手握住沈稚,轻声道:“你别动怒,给我留几分面子,往后定然不会再喝这么多了。”
他说话还算清晰,至少意识是清醒的。
可沈稚没打算就这么原谅他。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一点好脸色也没有:“棣哥儿闻不得酒味,你今晚别去他跟前晃。”
“知道了,知道了。”江羡倒是不恼,俊秀的脸上飘着两朵霞云,反倒让他比平时更让人觉得亲近些。
看见他这样,沈稚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她没好气道:“回去沐浴更衣,别这么一身酒气的去给祖母请安。”
“那你陪我去。”江羡道。
他又伸手来拉她。
沈稚都被他气笑了。
送江羡回去自己的院子后,沈稚便叫人抬热水进来,伺候着江羡沐浴。
沈稚亲自上手,手上力度也比平时重许多,但江羡却是一声不吭。
他靠坐在浴桶里,闭着双眸,整个人萦绕在雾气中,周身肌肤都染了些红。
“我听魏荣说,今日将军府出了件大事?”江羡蓦地开口。
“嗯。”沈稚随口应着,“沈云瀚把沈云汐放出来了,害的云沁受了伤。”
江羡对沈云沁印象并不深,不过倒是挺沈稚提过几次。
“伤的可重?”
“伤在脸上,无论轻重都让云沁吓得不轻。”沈稚说着,轻叹了口气,“何况还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