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清二楚!不过是瞧着我儿在外征战,看我年迈不理事,才这般欺负我的稚儿。可我告诉你,你想欺负她身后无人,那不能够!”
沈老夫人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响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沈稚眼眶酸涩,有这样的祖母为她撑腰,她什么都不怕了。
“您注意身子,别动怒了。”她站起身,走到沈老夫人旁边,红着眼睛轻声说道。
她说完,又看向脸色铁青的老夫人,淡淡说道:“自我嫁去侯府,婆婆便对我不甚满意,此次回娘家,我也想清楚了。婆婆既然如此不满意我,那我便索性全了您的意,跟侯爷和离,日后与侯府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沈稚……”二夫人有些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再无瓜葛?”老夫人抬眼看她,瞪大了眼睛,“那棣哥儿呢?他可是我们江家的血脉!”
“可他同样是我生的,是我的骨肉。”沈稚咬紧牙关,低声说道。
“不可能!”老夫人态度十分的坚决,“你想和离可以,但必须将棣哥儿还给我们江家!”
“那没什么好谈的了。”沈老夫人冷笑一声,随即吩咐身边的婆子,“来人,请她们离开,我们将军府,供不起这尊大佛!”
婆子们如何敢动,再怎么样,那始终是侯府的人。
“四弟妹,老夫人,你们也别着急。”二夫人连忙道,“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四弟与四弟妹感情和睦,成亲这么久以来都没怎么拌过嘴,因为这些事就闹得和离,不值当啊。再说了,棣哥儿还那么小呢,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怎么样也要为了孩子想想啊。”
“这你便不必担心了。”沈老夫人扬了扬唇,语带讥讽,“我们沈家的女儿即便再嫁,也能嫁的比前一桩婚好。”
“你……!”老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瞪着沈老夫人气急。
二夫人也急的不行,想要再劝说什么,又见她们祖孙俩油盐不进,眼眶也陡然一下红了。
沈稚到底还是心软的。
她虽与老夫人不和,可跟二夫人的感情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