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现在钱也没了,以后柏哥儿需要到用银子的地方了,我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办!”
就江绍自己在衙门那点俸禄,只勉强够一家吃穿的,根本攒不下来什么。
老侯爷逝世时倒是给每房都留了财,但那银子三夫人也是不敢动的。
如今平白无故库里没了几千两,她光是想想就肉痛。
江绍走后,才有丫鬟敢过来劝。
劝三夫人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三爷只是一时生气才说那些话。
可此时三夫人哪里听得进去。
她是既心疼银子又胸口闷,连灌了两碗茶才舒服些。
也正是这时外面有丫鬟进来禀报,说凌烟过来了。
三夫人顿时脸色一冷:“她来做什么?”
“凌烟姑娘说有话要跟您说。”丫鬟回道,“是跟四夫人有关的。”
跟沈稚有关?
三夫人眼神一凛:“叫她进来。”
丫鬟应声退出去,没一会儿凌烟便进来了。
她跪在地上恭敬地给三夫人行礼。
“什么事,说吧。”三夫人也没叫她起来,冷冰冰道。
凌烟看了看她周围的丫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三夫人看了就生气:“有话就说,若是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她正烦着呢,对凌烟说话毫不客气。
“我说我说。”凌烟连忙道,“夫人,其实我当初同三爷的事……都是有人指使的!”
“有人指使?”三夫人皱起眉,“你的意思是,沈稚指使的你?”
“是她!”凌烟很肯定地点头。
如果说当初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么这些日子她就已经彻底想明白了。
她的丫鬟怎么会突然劝她另寻目标呢,还不是因为沈稚身边那丫头的话。
凌烟当时也知道自己得罪了江羡沈稚,日后不可能再有伺候江羡的机会。
她想在侯府留下去,就必须为自己再寻一个靠山。
所以,江绍就成了她的目标。
说到底,沈稚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真正要这么做的人,还是凌烟自己。
可如今尚在气头上的三夫人可想不到这一点。
她一听到那件事跟沈稚有关,便顿时没了理智。
“这个沈稚!她处处与我作对就算了,如今竟还想出这种法子来对付我!”三夫人气得抓住手边的茶杯便狠狠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