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见到沈稚,她的内心防线就已经奔溃了。
小清去搬来了一把椅子,扶着沈稚坐下。
沈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才淡淡看着刘氏:“当年的事,我要你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我说,我说……”刘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说,当年柏灵君瞧上了将军府的门第,曾有意无意向秦宜淑透露出自己想来将军府做妾的想法,却被秦宜淑一口否决。
后来秦宜淑有孕,柏灵君假意关心她,为她介绍推荐稳婆。
在秦宜淑身怀六甲之时,柏灵君做了许多香囊荷包给她,而那些香囊荷包里,都装着会令人胎动不稳的香料。
秦宜淑日日闻着这些,果然在临盆那日出了意外。
恰逢那日沈明成不在府上,周大荣又在周婆子的示意下拉着大夫去喝了酒,刘氏则是同稳婆一道在产房里,眼睁睁看着秦宜淑艰难产下一女后便大出血。
事发以后,大夫怕将军府追责,连夜离开了京城,稳婆拿了柏灵君的好处也消失了。
至于周大荣与刘氏这夫妻俩,得了柏灵君好大一笔钱后南下去了个偏远小镇。
他们躲了十几年,就在他们自己都要忘记这些事的时候,家中突然闹鬼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冒险进京。
只是没想到进京的第二日,就有人要杀他们灭口。
小清听着这一切,到最后气得握紧双拳,眼中仿佛要迸出火来。
可反观沈稚却是一脸的平静,她甚至有些平静的过了头,面无表情,眼神无波无澜。
“大出血以后呢?”她嗓音轻轻地问,“那时人还没死,是不是?”
刘氏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但她仔细想了想,那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也有些记不清。
“我们连夜离开将军府时……那将军夫人的确是还没咽气的……”
可没人再敢留下来了,若是被人发现,谁都要掉脑袋的。
“最后留在那里的人,只有柏灵君?”沈稚嗓音仍旧淡淡的,可目光却陡然变得锋利。
刘氏没敢抬头看她,却仍觉头皮发麻:“是……”
“好。”沈稚突然笑起来,“真是好啊!”
她大声笑着,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