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可不愿意同她们女人家凑在一起,换了身衣服后便去了前院。
没多久,江宁便过来了。
“不是说玉兰也一道来了?”沈稚见她一人来了,便笑着问道。
“留在母亲那里了。”江宁笑说。
沈稚笑着拉她入座,等小清上了茶点退下去后,她才道:“今儿可要在家里住一晚?”
“倒是想。”江宁叹了一口气,“这大过年的,即便是罗家也虽是都有客人来,我今日也是抽了空才能回一趟娘家的。”
沈稚都不必问罗守义了,除了上回老侯爷逝世他来了一趟侯府,其余时候就没见过他。
“说起罗家,有件事也不知道姐姐听说了没有。”沈稚顺势提起罗守义要外放之事。
“什么事?”江宁好奇地问。
“也是前不久,侯爷回来时同我提起的,说是大姐夫要准备外放了。”沈稚道。
“外放?”江宁怔了怔。
她原是想问,这消息可准确?
但转念一想,若是连江羡那里都没有准确消息了,那谁还能有呢?
“他要外放去哪里?”江宁问。
沈稚摇摇头:“这个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太近。”
若是离得近,江羡也不会起了心思叫她劝说江宁留下。
江宁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面上浮起一抹纠结之色。
她与罗守义之间感情如何她最是清楚不过,若是离开了京城,只怕罗守义对她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倒是可以忍受一切,可她不想让孩子们日日都活在这种父亲的手下。
“我会好好想想的。”江宁攥着手帕,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坚定。
沈稚看着她这样,有几分心疼:“其实有时候,感情就像是身上的一块腐肉,若放置不理,便会一点一点的腐蚀每一处。可若是狠心剜去,疼也只是那一时,待疼过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江宁自然不是蠢人,听得懂沈稚这话是何意思。
“你也是快要当娘的人了,为人父母以后,想法可能就会变的。”江宁轻笑着说,“是不是快生了?”
沈稚算了算日子:“端午以后呢。”
“那会儿不是正热了嘛。”江宁道,“那你坐月子可要吃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