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人。
闻着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味道,沈稚不必睁眼,便已猜到是江羡。
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一下,然后瓮声瓮气道:“怎么才回来……午饭吃了吗?”
饶是睡的意识不清醒,却还没忘记关心他。
江羡唇角微微一扬,然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吃过了,别担心,快睡吧,我陪着你。”
或许是这句有他陪着,让沈稚格外舒心,她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还没睁眼,便感觉到那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他的手掌正贴着她的小腹。
许是察觉到她的动静,江羡轻轻开口:“醒了?”
“嗯……”沈稚眼皮还黏着,缓了一会儿才睁开,她背靠着江羡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强劲有力的心跳。
“你忙完了?”她打着哈欠,软声问道。
“没呢。”江羡轻笑着道,“陛下准我在家休息几日。”
“沧州的事情还顺利吗?”沈稚又问。
“顺利。”他答,“查的差不多了,本在收尾阶段。”
他是想将事情收尾以后再回京的,却没成想接到父亲重病的消息,这才连跑几日回了京。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沈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仍旧靠在他怀中,不太想起来。
“有人不想让我查到太多。”江羡没瞒着她,“在这次的事情里,舅舅虽是作为主使被推出来,但他的背后却另有其人。”
正因如此,所以沧州之案才那么难查。
“背后还有人?”沈稚有些惊讶,“那可查到是谁?”
“那人太过狡猾。”江羡的语气听着有些遗憾,“在知道我要去沧州之前,便已提前动了手脚,毁了许多关键证据以及人证。”
“既然知道背后还有人,那他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沈稚安慰他。
江羡笑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不着急。”
他的语气听着也不像着急的模样。
沈稚索性不去想这些,本来也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她提起江瑶的婚事:“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过五妹妹的婚事?跟盛家的。”
“盛家?”他似乎没听说,“大理寺卿盛楷?”
沈稚嗯了一声:“他家的三少爷,名叫盛思铮。”
盛楷的名字江羡倒是听说过,这盛思铮便是闻所未闻。
“已经定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