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的手,柔声问道。
说起这事,喻夫人的心里也对沈稚有几分歉意。
他们本该是作为沈稚娘家人出席的,可最后去的却只有两个孩子。
沈稚摇摇头:“我不怪任何人。”
当初秦宜淑去世时,秦老夫人几乎病的下不了塌,也险些随着女儿一道去了。
事后她只想要一个真相,可沈家却迟迟拖着不给,她这才恼羞成怒之下,勒令侯府不准再与沈家来往。
这在整个京城都不是稀罕事。
秦老夫人眼眶又是一红,想说什么,却又顾忌着一旁的江羡。
当年沈家那些事并没有传开,只是对于两家突然交恶谣言四起。
不论如何,江羡既不知情,也没必要当着他面说这个。
“秦桑还被关在自己屋里呢。”秦茵笑着说,“她若知道你来了,一定高兴。”
沈稚哪听不出来她这话的意思,随即便向喻夫人求情:“舅母,我难得回来一趟,能不能让表姐陪我说说话?”
“你这孩子啊。”喻夫人也是无奈,“放心,方才我已差人去叫她了。”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秦桑风风火火的声音:“人呢人呢?”
沈稚抬眸望去,就看见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外面窜了进来。
秦桑性子风火,穿衣打扮也偏爱颜色艳丽的,这一身红色衣裳正衬得她肤白。
喻夫人见状,就皱眉喝道:“平日里教你的规矩你又忘了?”
秦桑敷衍了事的福了福身,随后就往沈稚身边一挤,抱着她的手臂道:“你可终于来了,想死我了!你要再不来,我都要在屋里闷坏了。”
“好好坐着。”秦茵瞥她一眼。
说来也是怪,秦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这个长姐。
秦茵只这么说了一句,秦桑便后颈一缩,求助似的朝秦老夫人道:“祖母,您帮帮我啊。”
秦老夫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这泼猴,也就你长姐的五指山压得住你。”
秦桑噘起嘴,不太乐意。
沈稚则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我听说你定了亲。”
一提起这事,方才还跟个窜天猴一样的秦桑脸就红了起来,扭扭捏捏道:“祖母跟我娘定的,我又没见过他长什么样,是圆是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