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车厢内,裴晚晚偏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始终沉默无言的男人。
细长漂亮的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打,只是呼吸间,就见她起身在对方的腿上。
淡淡的桃香扑鼻而来。
薄淙也正在思忖事情,眼下怀中多了抹柔软的身子,他的面色一沉,低声道,“下去。”
“淙也在想那个女孩子?”
裴晚晚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双手捧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
“我和你仅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你却还要抽空去想她,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
薄淙也并没有在想什么人,可看着眼前裴晚晚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他的唇角轻抿,低声道,“我和她没有关系。”
裴晚晚闻言轻笑,她眨了眨眼,一双星眸中充斥着笑意,“现在或许没有关系,再过不久就有了。”
她的话让薄淙也皱起眉头。
不等他再度开口,就见眼前人忽然弯下腰身,一双手臂揽着他的腰身不肯松手。
“比起淙也脑子里在想的究竟是什么人,不如想想今天晚上该怎么度过。”
“淙也会紧张吗?我好紧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坚信要让你爱上我。”
“可惜我太过自负了,如今裴家倒台,我留不了你多久,但我已然很喜欢你。”
炽热而又霸道的告白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会凡心一动。
薄淙也不是大罗神仙,今天的裴晚晚与以往大相径庭,实在令他捉摸不透。
那抹温热的脑袋抵在了自己的脖颈间,薄淙也不适应地扬起下巴,企图用这样的方法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裴晚晚叫他的小动作逗笑,只见她抬起头,那张刚补过口红的双唇又一次落在了他白皙的颈间皮肉上。
“明天有个宴会,我要你跟我一块儿去参加。”
说是宴会,不如说是鸿门宴。
那帮小姐夫人在家闲着无事,眼看着裴家要倒台了,心下起了要嘲笑她的心思,这才专门举办了这场宴会。
换做裴家不曾倒台之前,裴晚晚向来不屑参加这样的碎嘴宴会。
可她需要‘投资’,以保裴家不会那么快倒台。
那帮以为吃定自己的小姐夫人,定然不会想到他们的小心思全部剖白在裴晚晚面前。
明天的宴会究竟是鸿门宴还是别的什么,全看裴晚晚一人的心情。
嘴角轻抿,裴晚晚抬头看向因为一吻而身体变得僵硬的男人,“那些小姐夫人届时肯定会笑话你。”
“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淙也。”
只有面对薄淙也时,裴晚晚才会露出这样的性子。
薄淙也心下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购下房车回到家后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以往装修奢华的庄园,因为裴家倒台,里头不少裴父曾经收藏的贵重藏品,如今已经不知所踪。
一如往常那般,裴家只有仅剩的几个佣人,空荡荡的庄园内,依旧看不到裴父裴母的身影。
裴晚晚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率先朝着楼上去。
“淙也,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别忘了,我有你房间的钥匙。”
入赘两年,薄淙也从未与裴晚晚同床共枕。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关系紧靠着最后一根弦拉扯。
如今就连这根线,也快断了。
薄淙也推门走进卧室的时候,裴晚晚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看着两年如一日的房间格局,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那张三口之家的合照上。
当初被迫入赘的时候,裴晚晚就同他说过裴家的事。
裴父裴母常年在天上飞,一年下来一家人连坐下来吃口热乎饭的时间都没有。
哪怕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