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兰对此一无所知,她还惦记着山上的药材,时不时就往山上跑去。
她知道很多药材还不到采摘的时候,但是可以把地点记下来,等以后再来。
手里的生意大多已经做完,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行。
她经常去山上早已不是秘密,李秋水找准了时机,在林芸兰去山上,贺昀独自一人在家时,找上门来。
她刻意精心打扮过,穿的是衣柜里最好的衣服,头发里还插了一朵小花,整个人比平常明艳了不少。
开门的是贺昀,一切都在李秋水的计划之中,而她还要装作惊讶的样子。
“芸兰呢,我来找她,不在家吗?”
李秋水边说边想走进去,可贺昀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前,宛如一堵墙,她只好讪讪退回原位。
“她不在家,有事等她下午回来再说。”
贺昀冷漠回应,丝毫没有让李秋水进门的意思。
甚至连传话都懒得帮她传,说完就要关门,一点机会都不她。
李秋水见他关门,心急如焚伸出手去挡,还好贺昀眼疾手快收了力度,否则她这双手就要废了。
因此贺昀的脸色更不好看,毕竟他们站在门口说话着实不太好看。
“到底有什么事?”
李秋水自认为挡住了门框,倒也没什么事了,再次扬起笑容。
“其实我不是来找芸兰的,我来找你。”
话音刚落,贺昀阴沉着脸,伸手将她向后推了几步,利索关门。
“可我说的事有关她,你难道不想听听嘛?若是让旁人听到了,怕是有大麻烦!”
李秋水不死心大喊大叫,这是她的底气。
果不其然,面前的大门再次打开,贺昀虽然有所不悦,但听到有关林芸兰,还是让她进来了。
李秋水迈着胜利的步伐走进院中,只是脸上的笑容有所勉强。
直觉告诉她,能够进来还是沾了林芸兰的光,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昀并没有让她进屋,而是让她站在院中说。
“说吧。”
二人之间起码有五步距离,说话小点声都听不到。
李秋水抽了抽嘴角,哪怕再不满意,但能够去愿已经是费尽力气,自然也不敢要求太多。
“芸兰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上次你不在家,我看到她带了个男人回家。”
“我只是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但是他们在屋子里呆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秋水忍着强烈的得意说完,末了还要装作不忍心的模样,掉了几滴眼泪。
“我应该帮她瞒着,但我不想看到你被蒙在鼓里,我真的不是有意说出来。”
三言两语坐实了林芸兰可能偷男人这件事,同时还把自己摘了出去,着实有些高明。
“然后呢?”
意料之中的暴怒和失望没有发生,贺昀很平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秋水被打的错不及防,说话都带着些许结巴。
“什么?难道你不生气吗?芸兰她带了别的男人回家,分明不把你放在眼里。”
贺昀嗤笑一声,像是在看天大的笑话,这种眼神最让李秋水受不了。
仿佛她的小动作和心思被一览无余,自己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拙劣的表演。
她的牙齿在发颤,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
“我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值得你陪在身边,应该会有更好的……”
比如她!
贺昀静静等她说完,诡异的沉默慢慢折磨李秋水。
李秋水快要撑不住,贺昀仿佛精准拿捏住她的承受能力,善心大发开口。
“你说的是我都知道,那个人我们都认识,就是鸿宾酒楼的掌柜,他那次过来也是为了看酱油而已。”
贺昀难得说这么多的话,只是陈述个事实而已,李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