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磕头认错。
“好汉饶命,我胡说,我脑袋拎不清。”
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自掌嘴巴,不一会儿脸颊泛红,看起来有些可怜。
贺昀默不作声,居高临下盯着他。
杨掌柜感受到头顶上的微压,咬牙加重力道,脑袋打偏到一旁,嘴角泛起血丝。
贺昀这才满意让他停手,用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前些日子我在外做工,她闲不住才来镇上,没人来就能代表他没男人吗?”
贺昀一步步向杨掌柜靠近,逼得他跪着向后缩,瑟瑟发抖。
林芸兰站在后面眯起眼睛,盯着贺昀的后背仿佛要戳出一个洞来。
“你家相公,挺可怕的啊。”陈娘子单手抱臂凑过来小声说。
“他平日里……”
林芸兰想说贺昀平日里不是这样,可转念一想,她从未跟贺昀相处过,也不曾见过他私底下放松的模样。
但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贺昀绝对不是仗势欺人的人,更何况这次还是为她出头。
“啧,那都是你们夫妇看待彼此罢了,就像我,我也觉得我家相公是最好的。”陈娘子提到陈举人就止不住的骄傲。
林芸兰闻言把心放在肚子里,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和贺昀不仅不是人人羡慕的夫妻,甚至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怨偶。
所以陈娘子所说的感觉绝对不可能发生。
她默默把心放在肚子里,抬头去看贺昀那边的情况,杨掌柜宛如小鸡一样被拽到人群中央,低垂着脑袋仿佛霜打的茄子。
“无端诽谤他人者,杖三十,诽谤妇女贞洁,加流放。”
新皇登基之初,出了几场女子贞洁被污蔑,最后女子以死明志的惨案,所以特意新加的律法。
杨掌柜拼命求饶,跪在地上快要磕出血了,哀求贺昀不要把他送到官府。
就算他有钱上下打点,不至于流放,皮肉之苦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今日之事就当过去了,不然我以后每年挣的钱分你一半,是给林老板的孝心。”
杨掌柜慌不择路,心中越发没底,以前那么胸有成竹是吃定他花钱就能搞定,可贺昀明显看不上他的钱。
唯一能给他底气的钱财变得无用,他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