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头顶着。但朝朝不一样,叶家和徐家也不一样,她要背负的比我多。”
徐由俭辞官,爵位也交了出去,徐慕远在冀州,徐停虽在京兆府,却因京兆府尹是张沉云的父亲,还未得重用,对李鹜来说可有可无。
但叶家一样,叶侯手里有权,是李鹜用来制衡其他几方势力的关键,但同时又要面临着帝王毫无理由的猜忌,稍微行差踏错,就是灭顶之灾。
叶朝……乃至,叶家上下,都要谨慎小心的活着。
就连嫁什么人,跟什么人交好,说什么话,都要考虑到诸多因素。
不得自由。
叶姩歪着头,眼中带着不解:“你既知道,也还是要将自己想说的说出来?”
“是。”徐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应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进宫的,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我希望朝朝自由自在,觅得良人。但梁公子在京中,声名狼藉,并非良人,朝朝又绝非什么愿意受委屈的人,他们二人若成了亲,定不是用一句‘一地鸡毛’能概括的。”
说到这里,叶姩大约是想起了叶朝那不拘束的性子,不由低低笑出了声,但笑着笑着,她就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可是,她是叶家人啊,哪能如意呢。”叶姩低声道,像是在喃喃自语,“今上又何尝不知梁公子的品行?只是……”
大约是后面的话不能说,她咬住了舌根,将话吞了回去。
随即,叶姩缓缓摇头,道:“今上大约是不会见你了。”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刚落下,就有宫人来回道:“娘娘,今上说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过来了,让您替他好好招待裴夫人。”
叶姩点点头,淡淡地道一句知道了。
徐宁也不意外,被带到坤宁宫来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时,听得叶姩道:“他虽不过来,但今日你与我说的话,他会听见的。”
她笑了一声,像是自嘲:“这宫里很好,大家都没有什么秘密,今儿你吃了什么东西,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不出半日就都知道了。”
说着,她将头一垂,把脑袋埋在猫背上,少见的露出了一脸享受来:“还是做猫好。”
徐宁才要说话,又有宫人来回:“娘娘,荣贵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