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季凉臣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头发还滴着水,如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小漫。 “没什么,就是我上学习学的那个第二学历的成绩出来了。”顾小漫随口答了一句,放下了手机,人已经躺下了。 季凉臣吹了头发,躺到她身边,没有背对着她,只是盯着她的背影。 顾小漫并不知道,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季凉臣忽的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顾小漫:“……” 刚酝酿的睡意就这么没了。 “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啊。”顾小漫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后背贴着他的胸膛,隔着睡衣也感受到他如火炉一般的体温。 “漫漫。”季凉臣吻着她的发丝,“我还没有正式的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顾小漫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轻松的说道:“没事啊,你这段时间不是表现挺好的吗?” “那你为什么背对着我?不肯面对我?” “我就是觉得这样比较舒服。”顾小漫解释,“对着你这边,会压迫心脏,抑制血液循环,你不看养生新闻的吗?” 季凉臣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下床了。 顾小漫蒙了,眼睁睁看着他从左边转移到自己的右边来,在自己的右边躺下。 季凉臣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手拍着她的背。 顾小漫有些征松。 季凉臣很久没有做这个动作了,这样的记忆,她还留在刚结婚不久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总觉得他把自己当个小孩子,不然谁睡觉拍背啊?难不成还要唱个摇篮曲吗? “漫漫,等你毕业,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季凉臣冷不丁蹦出一句,让顾小漫更为惊讶。 “你说……什么?”顾小漫怀疑自己听错了,“要孩子?” “嗯。”她的反应让他再次睁开了眼睛,“你不愿意吗?” “还……太早了吧?”顾小漫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正式算起来,她还有小半年就毕业了,那这样说,她二十一岁就要当妈了? “早吗?”季凉臣的声音没什么情绪,“我已经三十一了,再等几年我就三十五了,以后我要退居二线的,难道我七十岁还不能享天伦之乐?我也不想七十岁的时候看着你和别的看透去跳广场舞,我一个人苦巴巴的去公司带儿子。” 这话说起来就有点夸张了,他七十岁的时候,她六十,感觉也没差太多。 久久没有得到顾小漫的回答,季凉臣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叹了一口气,最后自我安慰一般的说道:“没事,还不着急,如果你还没有这种想法的话,我们就再等等,毕竟你还年轻。” “可是我听说,三十岁之后,男人的某些方面质量就会下降,说不定受孕率会变低。” 顾小漫嘴比脑子快,先一步说出了卡在脑海里的话。 回应她的是季凉臣咬牙切齿,铺天盖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