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盐强忍喉管的血气,直愣愣地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她。
似不信,她居然能斩断她结印的手势。
结印乃是借助天地之力,一介凡人竟轻而易举的阻止了她。
那把剑......
她低眸看去,一把双头碧色长剑,发出阵阵剑鸣,隐隐有撼天震地之势。
一个凡人岂会如此横蛮,多半是靠手中那把剑。
将将那剑是从屋内飞出,身影有点像昨日站在她左侧的玄衣少年。
这剑,竟生出了剑灵?
青盐道:“你这是什么剑!”
她抚摸着剑身,蓦地执起剑刃,幽光闪闪,足以让人汗毛倒竖,她斜眼道:“收拾你的剑。”
苏晚晴战意渐盛,主要是憋着一口气,玉兔阁除了房顶还在,其余杂乱不堪。
本就懒人一个,且看这架势得收拾到猴年马月去!
她是真的恼了,此事一定要讨个说法才是。
青盐虽活了几千、上万岁,可一直是娇宠着长大的公主,修为一事全凭老天爷赏饭吃,根本没怎么努力过。
同为天赋型选手,苏晚晴则比她努力许多,又有神剑加持,纵使没有修出仙髓,拼死一战,并无没有胜算的可能。
眼下瞧她劲头足,一副还能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青盐却不敢再打下去。
若她没有神剑相助,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此时,她受了内伤,没有赢的可能性。
尽管如斯,她仍面不改色道:“休得猖狂!”
紫色光芒挥来,苏晚晴微微侧头,便避了过去。
见人气息弱了不少,她把剑往上一抛,英俊的玄衣少年站立在她身旁。
苏晚晴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站定后,往她身后一瞟,咧嘴笑道:“帝姬,没带其他人?”
青盐嫌弃地掩面,一个人凡人也敢离她这么近,当真是活腻了。
“凡人浊气最盛,滚远点,别挨着我!”
看不起她凡人的身份,却非来找她麻烦。
她态度诚恳,伸手道:“既然帝姬没带下人,烦请您将我的玉兔阁恢复原样!”
回答苏晚晴的是一声冷笑,以及“做梦”两个字。
打人前做好背调,是她在青丘的生存法则。
有什么事,川泽担着。
她是他带回来的,本着不给人惹麻烦,能忍一时是一时。
现在人都打进家了,倘使再不还手,未免怂包了些。
她对青盐了解不多,今早问诊时,听来看病的人说了几句,大致明了了几分。
不仅这些,他还知道了双生子的事。
她不爱八卦,可抵不住身边的人爱啊。
他们不光说,还各自带了一番观点来谈论,苏晚晴虽在问诊,耳朵却灵得很。
川泽和川祁,表面是兄弟,实则早已不合。
一是因为女人,便是她眼前这位帝姬。
二是因为他们年少时的一场意外,川祁少了一条尾巴,整个人愈发阴沉,听说还曾因嫉妒,重伤过亲弟弟。
一度为了少主之位,多次蓄意谋害亲弟,被狐姥关在静谧山足足五百年,才得以放出。
二十年前川泽突然失踪,川祁名正言顺掌管青丘所有大小事务。
本以为狐帝之位就要落在他的头上。
谁知......川泽又回来了!
捕风捉影之事,可信度不高,但苏晚晴只能选择听进去,加上自己的思维去分析。
昨日在香榭楼,川泽对这位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