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她慌了神,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说!”
“你想百里长月死吗?”
质问声响起,压迫着人回答。
苏晚晴说不出话,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偏执的吼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让百里长月死!”
不知怎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说。
修长的五指陷进她皮肤里,苏晚晴一夜未睡,昏沉沉的脑袋像被冰水浇了一遍,竟惺忪了几分。
气氛着实不对劲。
她挣扎道:“放开我,擎羽!”
那道力非但不减,反而有种要折了她胳膊的冲动。
抬头,对上擎羽阴冷的眸子。
“放手!”
擎羽卸了力,却没放手,他恢复了以往清冷的模样,平静道:“回答我!”
苏晚晴不知道他为什么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为了脱身,她乱答一通。
“他抓我家人和朋友威胁我,还要杀了他们,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你给我放手!”
她声音在山林里显得格外响亮。
闻言,擎羽松开了对她的束缚,身体颤着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忽然觉得,语言的杀伤力不亚于世间任何一种刑法。
这凌迟之刑,疼得他浑身止不住的抽搐。
发觉他不对劲,苏晚晴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他咬牙切齿道:“苏晚晴,这是你自找的!”
适才深埋的戾气,层层叠叠爆发出来,他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她的灵海。
剑河惊觉之时,晚了一步,碧光急掠隐入她的眉间。
施法的人没有丝毫手软,苏晚晴头痛欲裂,摸着额间惨叫了一声。
昨夜以血为引画了符咒,反噬和灵海的疼痛,差点让她背过气去。
苏晚晴应声倒地,覆上眉心,发出声声呜咽。
越是痛,她越是清醒,冰凉的额饰戴在头上格外沉重,她徒手扯下,连带着乌黑亮丽的发丝一并拔下。
恍惚间,身穿月影装的擎羽,躬身抱起她朝魔界的方向而去。
她半阖着眼躺在他怀里,余光瞥见宋皓轩慢慢变成了另一个人,是黑袍!
苏晚晴捂住眉心,抬眸往上看,天未完全亮,灵海实在是太疼了,他的轮廓忽明忽暗,下颌优越,流畅英隽。
其实在看见黑袍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不是擎羽。
饶是如此,仍然抱着侥幸心理。
他在此,岂不说明擎羽二人败了?
她心涌上几分怆然,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傻,一直以来的困兽犹斗,妄想与魔神叫板,真是自不量力。
可虽走投无路,却仍是不甘心。
难不成这辈子,都要栽在他手中吗?
苏晚晴垂眸,她不服!
她一定要彻底改变被动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