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天雾蒙蒙,阴霾的天就像苏晚晴的心一样,不见光亮。 尝试了几次,每每修炼到关键时候,总感觉有一层气体堵住丹田疏通不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修炼时纳入的瘴气。 长长叹口气,准备出去逛逛打发打发时间。 都说要珍惜时间,现在却天天想着与光阴赛跑。 自从跟百里长月告白后,便再没见过他。 苏晚晴何等用功努力之人,他不找她,那她便主动出击。 跑去阎罗大殿的第一天被桑颜拦下,第二天被黑袍丢了出来...... 特别是黑袍,这头雪狼像和她有仇一样,每次见面,总是呲牙咧嘴,面露凶狠。 譬如今日,他推开苏晚晴,斥责道:“尊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她掸了掸袖口,说:“你这匹狼好生暴躁,我与你有仇吗?” 黑袍从未显出原型,怎么说有上万年的修为,除非尊上这般人物,不若察不出他是何来历。 雪狼的身份,十有八九是桑颜说与她听的,不然便是城中人。 阎罗城妖魔只知他们存在,却没多少人见过他们真面目,市面上为数不多的信息,传到她耳朵里,并不稀奇。 “看来你在云泽没学乖。” 苏晚晴以为他在嘲讽自己被云泽仙人欺负的事,勾起一抹微笑道:“学乖?学乖被你们欺负吗?” 黑袍异域的脸,像冰块一样冷,睨了她一眼,狠色道:“打扫了这么多次仙云台,还是不长记性。” 闻言,苏晚晴盯着他的脸,与郭兰完全不同,但这口气却莫名熟悉。 特别是他说话的表情,欠抽程度和郭兰有得一拼。 她顿时如梦初醒,指着人道:“郭兰是你假扮的?” 黑袍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骂道:“蠢!” 见女子抿着唇,怒目圆睁的模样,黑袍揶揄道:“怎么,善心大发,想为郭兰报仇不成?” 她和郭兰都不认识,当然不会傻到给他报仇。 苏晚晴汗毛竖起,狗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他在云泽有“郭兰”这样的帮手,居然能沉得住气,没有让黑袍给他开后门。 那些年的谩骂、侮辱,挨饿的苦楚,他竟都没有让黑袍帮过他。 百里长月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么一个狠角色,将来九荒要是落在他手里,那不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好在他计划没成功,九阴台也没有被毁掉,否则不可想象。 再拖下去不是办法,百年一到,封印解除,九荒无神的事就瞒不住了。 如今之计,得快点出去,修出仙髓,赶在百年后飞升成仙,找到水阿莎师傅的血脉。 若能找到她的血脉,说不定或许能阻止魔神。 那个孩子也许是九荒唯一的转机。 可是......万一,万一水阿莎师傅的血脉参与了那场大战,同诸神死在了神魔大战里,那又该如何? 苏晚晴面色凝重,陡然没什么心情再去和黑袍耍嘴皮子了。 男人抱臂,看不懂她脸上的忧伤。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晴再也没有去找过百里长月。 弹指间,从表白那天开始,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