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真是久违了。
“我回来了!”清脆的女声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
那巡卫见她又回来,像见鬼似的,什么人啊,都出去了还回来作甚,简直理解不了。
苏晚晴将令牌丢给巡卫,在他接住时又上前夺走。
“大,大小姐。”他舌头打结,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祈求别杀自己。
“想要吗?”女子摇晃着手中的令牌,笑得明媚极了。
巡卫点头,自然想要。
“道歉!”
他傻眼,不明就里“啊”了一声。
苏晚晴并不着急,重复道:“道歉!”
“真心实意地道歉,你就可以走了!”
巡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知错,是我口无遮拦,我该死!”说罢,想给自个掌嘴。
苏晚晴控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你不是诚心的,别拿外面那一套对付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开窍,他也白混了十几年。
“大小姐,对不起,我向您真心实意地道歉,我不该口出不逊,拿着鸡毛当令箭。”
比上一次真诚,苏晚晴满意地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巡卫跪在地上,赶忙埋下头颅,“大小姐如男人般豁达,定不会与我这种小人计较。”
女人将令牌丢在地上,摇头说,“不对,我很小气的,心眼小,度量小,睚眦必报。”
睚眦必报四个字如一把剑,悬在他头顶,引得身体微微发颤。
“是因为我想做一个好人,从你开始。”
不对,应该是从百里长月开始。
跪在地上的巡卫闻言,抬起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和目瞪口呆。
“别把我想得太坏,我现在可比苏灵儿善良多了,回去告诉她,别用这种小伎俩对付我,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
从昨日进入地牢开始,没有水,没有食物,连半个巡卫也没见着,喊了也没人答应。
不是苏灵儿搞鬼,还会是谁!
她是嫌疑犯,又不是罪犯。
她和长老修为相差太多,不能硬搏。
所以苏晚晴只能想到这招缓兵之计,怀疑讲究证据,她没做过,苏远程的死不可能空口就栽赃。
“走吧。”
那巡卫一听,捡起令牌就跑。
等出了结界,他才喘着粗气。
回过头,便见女人正笑靥如花地拿出食盒的饭菜,递给对面的男人。
还颇为亲昵地给丫鬟喂了一只鸡腿,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愉快。
明明是在牢里,给他的感觉像是在山涧游玩。
潮湿恶臭的环境,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的烦恼。
“她好像和传说中的不一样。”他喃喃自语道。
百里长月耳朵一动,眼神锐利地往结界方向看了一眼。
摄人的气魄,让他没来由的紧张,收回目光,趔趄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