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可米雪儿还是点了点头。
“没问题。”
接着，段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吴所畏的身份，他现在的立场，他的使命，以及这颗白棋所代表的意义。
讲完后，米雪儿许久没能回过神来。
神，邪神，包括双方的争斗，对她而言都需要时间去接受，毕竟这太天方夜谭了。
而且段辰也说了，接受这颗棋子后，就要有牺牲或者失去自由的觉悟。
前者，如老张和高天凯，后者，如赵远。
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好结局，看守界门这件事情听起来十分伟大，但其中蕴含的苦楚谁又能知道呢？
就连已经接受了他白棋的白夜，段辰都不敢保证能够给他什么好处。
在与邪神的对抗中，他们有可能败北，也有可能成功，这都是不确定的。
“段辰哥，之前我用出不违心剑法第五式的时候，他们说什么白棋，什么灵压，就是这个意思吗？”
“对，你的父亲，米不违，之前很有可能是白棋，现在生死未卜。”
米雪儿眼神迷茫。
她的家庭里还有钟毓和哥哥，她不希望这两个人受到二次伤害了，如果她在和邪神的战斗中牺牲了，很难想象，钟毓会伤心成什么样。
相较于自己，她更在乎身边人。
“雪儿，我不会逼你，你可以好好思考几天，拒绝了也没有关系，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段辰语气轻松，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
几人轮班监控了五天，确定地下停车场没有任何事情之后才收拾东西离开。
米雪儿没有告诉段辰她的选择，段辰也不会去问。
他在等。
……
神殿。
棋盘之上，一颗雕刻着花瓣的棋子轰然碎裂。
轮廓怪剧烈波动了一下。
在他身后，虚空之中缓缓走出来一道瘦削的人影。
“怎么搞的？”
“……是段辰。”
“面具碎了？”
“嗯。”
01号使徒站在他身后，没什么表情。
“06，03和05的面具，回收了吗？”
“都在我手里。”
轮廓怪没有出言责怪，只是淡淡说道，“时机到了，催动秘法吧。”
“你确定？”
少年瞥了他一眼。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轮廓怪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对了，给我好好注意一下米不违的女儿，那个丫头很有潜力，我不希望她成为第二个米不违，懂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