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暖又抱着三个奶瓶回来了,睚眦眯眼喝着,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吱呀……房门开了。
睚眦被惊醒,她怒视着来人,头上的胎毛还根根竖起,她瞪得溜圆的双眼表明她很生气。
大师兄瞅见睚眦那两颗獠牙,他停在了原地。
他才做好了大娃的棉袄,咋又多了个小女娃。
战薇轻轻顺着睚眦的胎毛,“不怕不怕,是大师兄,睚眦可以叫他舅舅。”
睚眦眯了眯眼,吸了吸鼻子,确定这个吵她睡觉的蝼蚁身上有娘亲的气息,胎毛逐渐落了下来。
战暖坐在战薇旁边,看到这一幕有些小担心。
小睚眦好容易生气,这样容易气坏自己。
可这又是睚眦的本性,强行扭转也没那个必要。
只是……
战暖把睚眦抱进了怀里,小声说道:“睚眦是不是想揍他啊?”
睚眦用力点头,很想。
“可是咱们睚眦刚出生,还是幼崽。”
“睚眦打得过他。”她很确定。
“可他是自己人,不能打自己人的。我说的不是他,我是说以后咱们出门的时候,睚眦就算生气,也要暂时忍一下。睚眦还没长大,这世上好多比睚眦厉害的物种。等到没人的时候,你跟奶娘说,奶娘帮睚眦一块打他闷棍。”
睚眦眨巴着眼睛,“娘亲,你怎么变奶娘了?”
“都是娘,一样的。”
“哦。娘亲,我知道啦。以后我会偷偷跟你说,然后打闷棍。”
战暖激动的快哭了,这娃也太好带了吧……
奶娘还是娘亲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一旁的大师兄也没什么意见。
他没觉得战暖这么教孩子有什么不对,只要孩子能听懂就好。
战暖倒是有些意外,她以为大师兄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二傻子,满口大道理爹里爹气,她没想到大师兄也没废话。
而大姐更不用看了,大姐对她的话万分赞同。
“大姨母也帮你一块打闷棍。”
“嗯。”睚眦又继续睡了。
战暖把睚眦放在了囚牛身边,给她盖好被子。
睚眦很是随意地把囚牛身上的被子也扯到了自己身上。
囚牛嘟囔着,“娘亲,我不冷,给妹妹盖吧。”
听到这话,睚眦把被子又还回去了,她才不用大哥让,她只喜欢自己抢。
战暖也上了床,窝在了俩娃旁边,很快就睡着了。
大姐来了之后,家里香喷喷的床也软乎乎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师兄做了一晚上衣服,把早饭做好之后,就去睡觉了。
战暖也吃了顿正常的早饭。
饭后,战薇打算出门逛逛买买东西,家里太寒酸了些。
战暖给俩娃裹好棉袄,还戴着棉帽子,就出门了。
出门前,她把剩下的七颗蛋移到了大师兄的房间。
村里离城里不算远,两个娃轻飘飘的,挂在身上也不觉得累。
路人看到两个姑娘带着两个孩子,也没在意。
通常年纪轻轻就有娃的,要么是家里条件好,要么就是成亲了。
虽说分配配偶有一年之期,但在这一年内,男女双方都是安全的,抢别人媳妇还是相公都是大忌。
当然这规则只限于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城里倒是挺热闹的,这座城之所以这般热闹,是因为城主是天谕宗的人。
天谕宗战力还是比较强的,门内所有弟子都是修士。
另外三个宗门或多或少都有些靠着沾亲带故混进去的普通人,天一宗最甚。
老头子为了营造出天一宗人丁兴旺的假象,对这件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煮饭婶子的姑妈的儿子的媳妇的姐姐家的女儿,都进了天一宗。
战暖想买些孩子用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