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军主将,吕布都已经失去了心气,更何况手下的人呢?
他都畏畏缩缩的不敢出城作战,这种情绪肯定会影响到下方的将士,
“下邳城中粮草充禀,我们可静观其变,待到日后袁绍与曹操相斗,曹操定无暇多顾,则是我军出击之时!”
吕布环顾四周,下令道,
“诺!”
下方的一众将领点头道,
出了大帐,张辽低着头,脸色郁闷,
“文远将军,”
陈宫见状,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辽的身旁,
“军师可是有何事?”
张辽见来人是陈宫,出言询问道,
“温侯眼下是沉迷温柔乡了,难以自拔!”
陈宫略带惋惜的说道,并斜眼看向张辽,
“死守,绝非上策!”
张辽抬头看向天空,乌黑的阴云遮挡着天空,让阳光无法照射出来,让人觉得有些许压抑,
“可温侯眼下并无进取之心,我们死守,被曹军击破是早晚的事情!”
陈宫叹息道,
“没有办法,温侯已经决定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改变!”
张辽咂咂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现在趁曹军立足未稳,利用骑兵的优势,杀他们的气势,才有利于他们日后的防守,
闻言,陈宫也只能无奈的低下头,本来打算利用张辽去劝说吕布的,
五日过后,曹军将外围的工作都处理好,拒马、鹿角等防御性的武器都安置完毕,
大军也徐徐向下邳城推进,曹操披盔戴甲,骑着高头大马,坐镇中军,亲自出马,
听闻曹操率大军来袭,吕布也率领士卒登上城墙,以作抵挡,
“奉孝,你为何不早投降!你有着诛杀逆贼董卓的功劳,现在献城投降,我可以上报天子,保住你的爵位!”
曹操抽出腰间的佩剑,朗声道,
“曹操你胁迫天子,我何罪之有!你擅自进攻我徐州,犯我疆界,才是违背天命!”
吕布半个身子探出城墙,出言喝斥道,
“你既然是朝廷命官,那就打开城门,我们乃是奉天子之诏而来!”
曹操不紧不慢,直接就拿出了一张圣旨,
不就是圣旨么,天子在曹操的手中,那玩意和擦屁股的纸一样,
你要多少有多少,你要说什么话,上面就可以出现相应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
“哼,曹阿瞒,你前番率军屠我徐州军民,让泗水都堵塞了,现在又进攻徐州,莫非又想再度屠杀下邳城不可!”
“此等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就你这种阉竖之后,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才能做出来!”
陈宫站在城头,直接替吕布打起了嘴仗,
提及曹操的缘故,自然是为了激怒城中的徐州士卒,他们大多都是徐州本地人,
曹操屠杀徐州人,徐州人对于曹操在畏惧中夹杂着厌恶,
“哼!若不是陶谦老儿派人追杀我父亲,焉会给徐州百姓带来如此灾祸,此番我军出征,沿途并未作出祸害百姓之事!”
曹操出言甩锅道,当时屠杀城池的事情,让他的军队在徐州境内,基本是人人闻风丧胆,
沿途的百姓基本都躲藏起来,让曹操也意识到自己昔日的错误,
当时的屠城,一方面是因为报复陶谦,因为曹操的父亲曹嵩就是被陶谦派人追杀致死的,
另一方面,就是打算用这种血腥恐怖的方式,让陶谦感觉到恐惧,压迫他,达到强行迫降的目的,
其结果就是成功的恐吓了陶谦,年老体衰的陶谦直接病在床上,而胜利果实被刘备窃取了,曹操则是白白的背上了一个恶名,
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给刘备做了嫁衣不说,自己的兖州还被人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