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到底是沙场上搏过命的,乔斌离开之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阴着脸道:“传令,有人造反,命令各营弓弩人集结!”
几个副将一时没动,许巍上前每人踹了几脚,怒道:“还不快去!命令各处把营寨的门关了!任何人不许出入,谁要放走了反贼,与以谋反罪论处!”
几人才反应过来,爬起来去了。
许巍又看见下面那些被吓傻了的士兵,他们手里拿着的半截枪杆尤为刺眼,喝道:“还不滚去换拿新的武器?”
这些士兵刚才挤成一团,现在才爬起来,听到许巍这声喝,屁滚尿流地跑了。
许巍望着后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急回自己房里,一迭声地催促服侍的排兵给他穿上甲衣。
承平日久的军营,忽然像烧开的热水一样,有些士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来。
听见命令又是调弓弩手,又要把营寨的门都关上。
还有些士兵拿着毁坏的武器跑来跑去。
一个守营士兵关上营门,问来传令的小队长道:“是要打仗了吗?打谁?”
那小队长不耐烦道:“谁XX妈知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外面好好的,军营里反倒先
乱了。”
附近的百姓看见军营忽然闭了门,各处士兵来回调动,都有些吃惊,有些长嘴长舌的便说:“是不是要打仗了?”
有人就问:“天下太平,和谁打?打谁?”
那长嘴长舌的便回道:“谁知道呢?打仗不都是这样,大家都不知道要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仗,等到死了人,才知道这些。”
这话便传出去了,大多数百姓不信,有些人便信了,而且越传越骇人,什么州牧要去京城勤王啦,天下大乱啦之类的话都来了。
外面乱成一团,乔斌拎着那副将急往后院去。
那副将现在无比的乖巧,没到转角处,不等乔斌发问,他便忙着出声指点。
最后到了后院深处,副将指着前面一排黑瓦房,道:“这里就是军营的库房。”
程主簿正与几个士兵投骰子,见到二人,开始的没认出来那被拎着的副将,只见乔斌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喝道:“你们两个什么人?这里是军营库房,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乔斌却认得程高卓,想起正是此人拦路带走了李悦薇,怒道:“程主簿?正要找你。”
他扔下手里的副将
,抬脚就朝程高卓走去。
被扔下的副将脚一站地,竟没站稳,扶着墙爬起来,飞也似的跑了。
程高卓听到乔斌这声喝,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他急扯过身边的几个士兵,道:“快抓住他!”
那几个和程高卓投骰子的士兵见乔斌一个清俊青年,文文弱弱的,也没太放在心上,打着哈欠摸过身边的佩刀,迎面朝着乔斌走去,口中骂道:“哪里来的,到这里找死。”
要见乔斌还不停下,最前面的一个士兵举刀就劈,口中骂道:“是个聋……”
他话没说完,便扑倒在地,身下流出一摊血来。
乔斌手里拿着夺来的佩刀,继续往前走。
这时程高卓才慌了,想跑,可是门在乔斌的身后,他没处躲,口里乱叫道:“来人!有人杀人了!杀人了!”
其余几个士兵大惊,另一个慌忙提刀去砍乔斌。
乔斌看也不看他,扬手从下往上劈,那士兵手里的长刀登时断了,一张脸被劈成了两半。
其余士兵见乔斌一身血,杀气腾腾,哪里是人,活似一个恶鬼。
几人吓得腿软,慌忙丢了武器跪在地上磕头道:“英雄饶命!饶命,小人们有眼
不识泰山,冒犯了英雄,饶命啊。”
一个士兵吓得尿了裤子,眼泪鼻涕一大把,哭道:“小人家中还有老母,求英雄饶命啊。”
乔斌提着那沾满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