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武坏笑道:“这当真是侄婿你的祖传之物?”
乔斌真诚地道:“是父亲死前亲手交到我手里的。”
李博武对这个玉佩本身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一想到赢了这块玉佩之后,乔斌来求自己的模样,便道:“好,这个赌二伯陪你打了。”
他心想,且不说雷家的解大娘赢定了,即便万一输了,这么一块丑玉,最多也就几十两银子就打发了。
乔斌听到李博武这句话,笑道:“大伯、四伯,你们可都听见了,要为侄婿做个见证啊。”
李博文只觉得李博武是在欺负乔斌,劝道:“老二,你不要和小辈一般见识。”
李博武恼道:“大哥,这是他主动和我打的赌约,怎么能是我与他一般见识呢?”
李博文看了几眼那块玉佩,也不觉得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心想,就是几十两银子的事情,赌也就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李博功扯着乔斌的衣袖,小声道:“你不要惹事。”
乔斌笑了笑道:“父亲放心就是了。”
李博功见乔斌不听劝,心想,让他吃些苦头也好,免得整日撺掇着自家女儿得罪人。
高台上,崔景已经开
始安排各家铺子的裁缝登场了。
这其中,媱娘戴着厚厚的帷幕尤其惹眼。
让她站在众人眼皮底下,已经是十分为难她了,要是还要摘掉她的帷幕,那真是不给她留活路了。
李悦薇在楼上,看得着急,恨不能替代媱娘站在台上。
不过尽管众人看不清媱娘的脸,但是目光还是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她是李家铺子的裁缝,众人都想知道,李家铺子来了一个什么样的裁缝,能以一个默默无闻甚至可以说是要倒闭的裁缝铺子,一举冲进晋州城前十大裁缝铺。
二是因为尽管看不见媱娘的脸,只看她的身形举止,便知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与解大娘、曾五娘、赵七娘这些年长妇人相比,她自然更引人注目。
有些人趁着崔景在台上介绍诸位裁缝的时候,已经开始悄悄议论起媱娘的容貌来了。
一个说:“瞧这小娘子的身形举止,即便不是大家闺秀出身,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那容貌定然是不差的。”
另一个反驳道:“我却以为此话不妥,如果是富贵人家的女儿,谁舍得让她小小年纪就出来谋生,还是到李家那半死不
活的铺子里。我想她家定然是贫苦的,才被李家人忽悠了来。”
又一个道:“唉,我却觉得这小娘子的脸定然是丑陋不能见人,因此不敢摘帷帽,你看解大娘这些前辈,哪个不是大.大方方的,只她小小年纪这般扭扭捏捏。”
李博文和李博武只听李江提起过媱娘貌美,一直也没见过,本来今天想着能见一见儿子口中的美人,结果见媱娘不肯摘去帷帽,李博文和李博武都有些失落。
下面的人谈论期间,台上的众位裁缝都已经挑选好了布料,由她们的丫鬟抱在怀里。
崔景道:“楼上已经为诸位准备好了裁剪所需要的一切用具,诸位请跟着引路官依次到各自位子上开始缝制衣服了。”
说完这句话,崔景还强调道:“这次制衣没有什么限制,只要是正常能够穿出门的衣服,都可以。诸位请吧。”
随着崔景的这句话从楼上走下来十个容貌美丽的青衣小婢,她们走到十位裁缝面前,恭敬地道:“娘子请随女婢来。”
这十位婢女容貌相似,又美丽,衣着相同,动作整齐划一,就连说话的语气语调,都对得整齐,显然是经过调教的。
下面众
人这时才意识到,晋王府到底是不同的。
这些人才上楼,楼上临时搭出了十个隔断来,又有屏风挡着,众人在下面能清楚地看清上面隔断中,屏风后面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