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财见乔斌还是不懂,才压低声音道:“你老实告诉三伯,这次你们能不能赢得榜首?”
乔斌笑道:“三伯你押了多少?”
李博财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红,马上又恢复了过来,道:“如今老太爷不管我了,三伯手里哪还有钱?”
乔斌不回答,只望着李博财笑。
李博财心知瞒不过,才往李博文那里看了一眼,拍了拍袖子,小声对乔斌道:“三伯现在手里只有五百两银子,可是全部家当了。好侄婿,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你好歹给三伯透个底,让我不至于折了棺材本。”
乔斌笑道:“要是我说,押李家铺子,三伯敢不敢?”
李博财听了,瞪大眼睛,不信道:“晋王殿下当真要强捧薇儿?”
乔斌道:“不,晋王殿下是个公正的人。”
李博财摇了摇头道:“侄婿,你莫要打趣你三伯我,与我交代一句实话。”
乔斌道:“据我所知,李家铺子的赔率最高,三伯何不试一试?”
李博财见乔斌要走,拦住道:“你当真没有开玩笑?”
乔斌道:“自然。”
李博财低头想了想,咬牙道:“好!这次我信你!”
他说完这句话,风一般地从
酒楼里出去了。
李博贵望着李博财的身影消失了,道:“三哥这是要去哪?急匆匆的。”
李博武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道:“他还能去哪?如今赌坊里可热闹着呢,怎么少得了他这个冤种。每年不知道往里面送了多少银子,扔水里还能听见一声响呢,结果落他手里,屁都没一个,偏父亲还宠着他,真是不成样子。”
李博武絮絮叨叨骂了李博财一顿,才对乔斌道:“乔斌,你和薇儿今后也要知道些好歹,如今央着殿下入了前十,足够了。”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李家裁缝铺能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李悦薇和晋王的关系。
李博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想要为女儿辩几句,可是一对上李博武那双眼睛,登时心虚地低下了头。
乔斌正眼也不看李博武,冷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乎?”
李博武也读过几年书,听到这句话,顿时变脸,道:“你骂我是小人?”
他转过头对李博文道:“大哥,李家的后辈早没了尊长之心,你就不说句话?”
自上次乔斌治好了李江的伤,李博文心生感激,对李博武道:“你消停些。”
李博武碰了一个钉子,甚是气
闷,冷哼一声道:“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可做不得假了。”
几人说着话,只见楼上走下一个人来,乔斌认得,是晋王府的管家崔景。
原本大厅里人挤人,吵吵嚷嚷,有人喊了一声“崔管家来了”,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崔景缓步走到高台上,向四处拱了拱手道:“今日是比赛第一日,我奉殿下的命令,来主持这次大赛。下面说一下大赛的规则。”
说到这里,崔景指着高台上的布匹道:“这些都是晋王府中多年珍藏的布料,一尺一寸都价钱千金。参赛的选手可以任取使用,且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参赛选手都可以把自己做出来的衣服带走。”
一般百姓还不觉得什么,像李博文这样的,略有些见识的贩卖过布匹的,就知道崔景说的这番话有多么吸引人了。
其他的不论,单只那蝉翼纱,即便简单地裁成一件罩在外衣外面的衣服,就价值近万两白银。
也就是王府权势滔天又豪奢,才能拿出这些布来,楼上的雷光霁、潘康盛和左朗听了这话,都有几分心动。
左朗打趣道:“我左家比不过你们二位,认输啦。只取那蝉翼纱做件衣服,赚些甜头罢了。”
潘康
盛明知左朗断然不肯认输,讥讽道:“左大官人是想讨你新买的扬州歌姬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