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薇心疼道:“不成不成,大不了我回去求求爷爷,也不要夫君受这些罪。”
乔斌笑道:“比这苦的事有千百件,这算不得什么,况且只是一时应急,也不是常做。”
李悦薇只是不许,乔斌劝了半日,李悦薇才松口答应,道:“我找两个伙计伺候着你。”
乔斌笑了笑,并不推辞。
当晚,李悦薇百般迁就乔斌,只把乔斌伺候得通体舒坦。
待到次日天亮,又早起来为乔斌做饭准备衣服,比之往日更加殷勤。
如此倒弄得乔斌有些不好意思,对李悦薇笑道:“你这副模样,倒像是送我去刑场,没了第二日似的。”
李悦薇闻言,连呸了几声道:“大早晨的,又要出门,不许说晦气话。”
他两夫妻说着话,李博功看了,又有些不悦了,对王氏道:“家里买了丫鬟是做什么的?非要她亲力亲为?”
王氏知道这些天李悦薇的心思一半在铺子上,一半在乔斌身上,冷落了李博功。
故此他这个做老子的有些吃味,因此只笑不回话。
乔斌先和李悦薇到了缎子铺,二人到时,王元白早等在铺子里了。
他见到二人,赶忙上前行礼道
:“乔郎君,小人奉命,来伺候您。”
朱丞笔上前禀道:“娘子,姑爷。这位先生一早就来了,坐在铺子里,只说要等你们,问他缘由,他也不肯说。”
李悦薇不认得王元白,问乔斌道:“这位是……”
乔斌笑道:“这位是王元白先生,是我请来的。他在国中游历多年,对江南到晋州的路最是熟悉。”
江南出好布。
李悦薇一听,便知乔斌的盘算了,喜道:“王先生后院请用茶。”
到了后院,李悦薇问清楚了乔斌的谋划,面上一喜,转而忧愁道:“从江南贩布固然好,可是咱们铺子里哪里来的许多本钱?明日结了货款,能拿出来的,不足三千两……”
乔斌早已想好了说辞,笑道:“你还记得我让你从晋王那里拿来的玉簪吗?”
李悦薇点头道:“如今还在我妆奁里呢。”
乔斌道:“那簪子大有来历,南方多富商,到了那里,最少也值五千两。咱们第一次,进五千两的货足够了。”
其实那簪子虽贵重,却没有乔斌说得这样贵重。
李悦薇听了,张大了口,道:“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该收,应该还给晋王才对。”
乔斌笑道:“马上就要到这月初十了,我与晋王有约,待我去和他解释。他必然不介怀。”
听乔斌这样说,李悦薇犹豫再三,道:“那这簪子算是我借的,将来我再买一根同样贵重的,孝敬他老人家。”
乔斌笑道:“晋王爷如何在乎这点东西。”
李悦薇叹气道:“晋王爷在不在乎是他的事,我只想求个心安。”
定下这件事后,王元白与李悦薇签了雇佣的合同,从此以后,他就算是李家五院的仆人了。
李悦薇回家取了玉簪来,并一千五百两银子交给王元白道:“王先生,这二百两银子你留着路上花销,三百两银子留着打点路上的官府和回来时雇用伙计。这簪子你到了江南,就当了,抵个五千两。加上这一千两,全用来买布。”
其实李悦薇这话有许多不妥处,凡是跑货的,只收现银,不会收首饰这类需要估价的东西,更何况万一这玉簪是假的,如何换得来五千两白银。
王元白明知道其中有不妥的地方,但是他知道,乔斌定是另有安排,便不说破,只恭敬领了。
最后,李悦薇道:“等王先生回来,这批布算与你一成分成。望
先生休辞劳苦,尽心尽力些。”
王元白忙道:“小人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娘子托付。”
乔斌道:“你今日回家收拾,明日来这里辞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