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功恼道:“你有什么办法?”
李悦薇见说不通,只能拿眼望乔斌。
乔斌笑道:“岳父放心,缎子铺以货源运输为重,裁缝铺以名家圣手的裁缝为重,只要补上这两项,胜过李江那半死不活的酒楼,容易得很。”
李博功训斥道:“说得轻松,哪里去找?”
李悦薇见父亲张口就训乔斌,拉住乔斌的手,道:“父亲,您这么凶干嘛,事情一点点来嘛。”
李博功跺了跺脚,转头去了。
王氏望着李博功背影,对李悦薇道:“你们别理他!”
她拍着自己胸口,道:“为娘的信你们。”
李悦薇知道王氏心里是不信的,只是嘴上安慰自己罢了,她扑过去,抱着王氏胳膊,撒娇道:“还是母亲好。”
等到回到自己房间,李悦薇忽然泄气一般垮了下来,整个人靠进乔斌怀里,无力道:“夫君,好累。你说,我会不会连累了父亲和母亲?”
乔斌环住李悦薇,低声道:“打退堂鼓了?”
李悦薇仰起头来,像是一头勇猛的小狮子,睁着亮亮的眼睛,坚定地道:“怎么可能!”
她把脸埋在乔斌怀里,闷声道:“不知道怎么了,在你怀里的时
候,我觉得自己矫情又娇气,一点不像我了。”
说罢,她猛地推开乔斌,竖着眉头道:“不行,不能沉溺在温柔乡里!”
乔斌一听,笑了,道:“这话我来说才对。”
李悦薇被他这句话逗得咯咯笑,然后脸又耷拉下来了。
她翻着裁缝铺的账目,自言自语道:“要不把这铺子关了吧。”
乔斌道:“你听说过摘星庄吗?”
李悦薇道:“当然听说过!官家的女儿,都以能得到一件摘星庄的衣服为荣。尤其是摘星庄庄主亲手缝制的,更是价值连城。咱们的张州牧,为了给他夫人求得一件摘星庄庄主亲手缝制的衣服,不知花了多少钱,求了多少次才求来。”
乔斌笑道:“你说,要是摘星庄的人,肯到咱们铺子来……”
李悦薇瞪大了眼睛,摸了摸乔斌额头,道:“夫君莫不是在说痴话?除了天子,摘星庄庄主谁的面子也不给。咱们这裁缝铺……”
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在侮辱别人。
乔斌道:“痴话也罢,疯话也罢,咱们去摘星庄上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李悦薇本来想反驳,但是她想起晋王府来,到现在乔斌也没说清楚,他和那个小平
安晋王是什么关系。
见李悦薇狐疑地看着自己,乔斌不自然地笑道:“怎么了?我脸上脏了?”
李悦薇凑近了,道:“我听说,摘星庄从庄主到仆人,都是女子。夫君莫不是和她们也有什么交情?”
乔斌忙道:“娘子莫要冤枉人啊。”
李悦薇盯着乔斌的脸瞧了半晌,瞧不出什么来,才道:“摘星庄就在随州,倒是不算太远,只是这样冒昧地过去,多半无用。唉,实在是天方夜谭了。”
乔斌道:“春日正好,就当是散散心。”
李悦薇翻着账本道:“我才接手铺子……”
乔斌道:“这个有伙计看顾着,几日不妨事,咱们快去快回。”
李悦薇到底是被说动了,她想,要是依照常理,自己年底非输给李江不可,只能出些奇招了。
次日,李老太爷听说李悦薇夫妻两个当天,连铺子都没去看,就雇了马车出城游玩了,心想,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人。
李江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当成笑话说给李家的人听,道:“两人才得了些好处,便急着显摆去了,到了年底,定让她哭也无门。”
一晃七日,李悦薇和乔斌二人一路赏着春日美景,到了随州
城。
进城之后,打听清楚摘星庄的位置,二人休息了一日。
次日,李悦薇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