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光又在隔壁吹牛不上税,然而,一听任主任在隔壁,他又不得不献殷勤,又不得不矮三分。
杜志光过来代表那一桌敬一圈酒,然而,又看到了任达峰,简直惊得目瞪口呆。
杜志光附在任达峰耳旁,低声道:“我们那桌子刚刚开始,你可不要溜走,我们还有下个节目。”
任达峰只好微微一笑,杜志光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三个局长大人和那两个副县级,与任达忠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很显然,他们十分瞧不起杜志光。
当然,任达峰也有被瞧不起的感觉,只是被任达忠维护着,他们不太明显罢了!
任达忠这场结束后,任达峰邀请任达忠等人练歌,然而,人家推辞了,再者,除任达忠以外,其他人不觉得小小的任达峰有什么资格请他们练歌。
任达忠跟着他们上了一辆商务车,直奔岭北市去了,留下个任达峰不知道是回家,还是就在石油宾馆住一夜?
就在任达峰不知所措之际,背后被杜志光拍了一下。
“他们走了?”杜志光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任达峰的眼睛低声道。
任达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反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还是老班长牛,自此以后,我就跟你混了。”杜志光这个县府办第一副主任,怎么可能跟任达峰混呢?也是场面话,不过,他还是把任达峰佩服得五体投地。
毕竟,杜志光把任达峰从骨髓里了解透彻了,他怎么可能想得到任达峰和任达忠走得那么近?
何况,杜志光有心去縣委办的。
他伺候縣长大人马青山这么多年,什么结果都没有,连个县府办主任都混不上,还被縣委办副主任给抢先一步。
那么在县府大院里流传这样一句话:縣长大人马青山软不拉几,縣委書记很强势,就连縣委办都是强势的很!
这不,縣委办副主任抢先一步飞过了杜志光的头顶,使得杜志光秃顶了不少。
要不然,杜志光如此溜须拍马縣委办主任任达忠呢?
任达忠可是安岩县縣委特设的常委,有举手表决权。
那个县府办主任算是縣委办主任任达忠一手推出去的,当然,也有縣委書记欧阳宏志的影子。
縣长大人马青山却有看法没办法,谁让他那么不行呢?
縣长大人马青山不行强不过縣委書记欧阳宏志,那么县府办也就好似在縣委办跟前低人一等。
“岂敢岂敢,我也得回家了。”任达峰故意道。
杜志光一把拉住了任达峰死活不让任达峰回家,强拉硬拽把任达峰拽进了他们的包间。
“各位,打住,我给咱介绍一下,隆重介绍我的老同学任达峰,现任安塔镇综治办主任。”
杜志光此话一出,所有人浅看开任达峰来,他们皮笑肉不笑,一个小小的镇综治办主任有什么好介绍的?而且还尼玛隆重介绍?
在座的可是縣委办和县府办一帮子秘书党,他们俯瞰最基层的乡镇干部,他们觉得他们就是高人一等!
杜志光继续道:“任达峰可是任达忠主任的堂弟,大有前途。”
此话一出,在座的又是一副嘴里,第一个扑上来敬酒的人就是现任縣委办副主任的家伙。
任达峰不得不应接不暇,内心深处什么都明白,一前一后两句话,截然不同。
现实就这么个现实,谁也改变不了,这是人性。
任达峰始终没有多说话,反正都是场面话。
任达峰越是压得稳,那帮子秘书党越是崇拜有加。
再加上,杜志光说漏嘴了,任达峰是岭北市明面上的首富乔一山董事长的金龟婿,他们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任达峰轮番被碰酒,倒是把个杜志光凉在一旁。
杜志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后悔莫及把任达峰隆重介绍给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