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辉从酒精的多巴胺中回过了神,反问道:“你说什么?”
“辉哥,任达峰和米冉冉在一起吃小火锅,你看要不要做点手脚?”一个戴着斯文扫地的眼镜男赶忙说。
“怎么做手脚?”张耀辉低声道。
“拍照片,发给唐镇长呀!或是徐书记?”
“你,你还真是斯文扫地。”张耀辉摸了摸眼镜男的头顶笑着说。
“嗯嗯,这家伙就是斯文扫地。”
“对对、对对,斯文扫地。”
眼镜男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难道我真的斯文扫地?自甘堕落?”
张耀辉笑了笑,反问道:“你把这样的照片发给唐镇长,或是徐书记能起到什么作用?”
“最起码能让唐镇长和徐书记知道任达峰和米冉冉在一起了呀!”眼镜男依然坚持己见。
张耀辉笑着说:“虽然任达峰是我的竞争对手,或许是敌人,但是我们不至于做小人吧?难道你不知道徐书记如何的护犊子吗?”
其他人连连点头,唯独眼镜男坚持己见道:“那唐镇长呢?”
“唐镇长,唐镇长那就不知道了。”张耀辉脸儿羞红于酒红之中,毕竟,他心知肚明姐姐张耀佳已经是唐镇长的地下情人了。
唐镇长本人都如此,何以管得着任达峰和米冉冉的事情。
何况,唐镇长巴不得米冉冉和任达峰以及徐鑫上演三角戏呢!
并非张耀辉不想那么做,而是他觉得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然,张耀辉冷静后,心里问自己,米冉冉真的与任达峰和徐鑫都有一腿吗?
长发男献殷勤地给张耀辉点着了香烟,低声道:“辉哥,你怎么了?”
张耀辉按了一下长发男的手,低声道:“没事,花天酒地就是了,何必弄得自己紧张兮兮呢?”
长发男和眼镜男等人连连点头,他们继续胡吃海喝。
在最基层工作,男干部不喝酒真的很孤单,尤其到了晚上,爱看书的还行,就怕什么爱好都没有,那就孤独寂寞冷。
曾几何时的任达峰根本没有多少人叫任达峰喝酒,再者,任达峰也请不起人家喝酒,久而久之,任达峰就成为了孤家寡人。
就这样的环境下,任达峰坚持看书,尤其《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以及《史记》和《资治通鉴》等书,几乎都是三五遍地翻看。
要不然,任达峰对仕途“轻车熟路”,以至于让徐鑫另眼相看。
张耀辉等人监视任达峰和米冉冉的一举一动,难道任达峰和米冉冉不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吗?
当然是监视的,而且任达峰的多数情报来自米冉冉。
米冉冉低声道:“张耀辉等人在安塔镇大酒店玫瑰厅胡吃海喝,要不要拍几张照片吓唬一下他们呢?”
任达峰笑了笑,低声道:“没必要,在最基层工作,不喝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徐书记和唐镇长默许。”
“大会计师父,你难保人家不给你我安拐拐心吗?”米冉冉低声道。
“知道呀!又能怎么样?”任达峰笑着说。
“那就好,要不然,徒弟会连累你的。”米冉冉微微一笑,高兴地说。
“说反了吧?要连累也是我这个有妇之夫连累你,而不是你个黄花闺女连累我呀!”任达峰有几分心疼不已地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米冉冉就有一股亲妹妹的感觉。
难道上辈子是一家人?
“师父,没喝醉吧?一瓶酒的量气吗?”米冉冉含情脉脉地看着任达峰的眼睛,低声道。
“怎么说来着?”任达峰回过了神,低声道。
“醉态百出呀!”米冉冉笑着说,意思是,你刚刚为何那么看我呢?
任达峰笑了笑,继续吃小火锅。
米冉冉佯装去卫生间,立即结账了,害怕被任达峰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