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他的‘闪躲’技能还不错……”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恕我直言……”阿令抬了抬被绑住的脚掌，“我们该撤退了。”
沈安从扒拉棺材中抬首，又抽出一张盖在尸体面上、密密麻麻写满血字的幡布——
“真可惜，没来得及收集十二张……”
儒笑一马当先，对着率先飘过来的红衣嫁娘一剑就过去，可惜只在衣角划开浅浅的口子。
“太快了！”
他示警，转手抵住鬼新娘伸来的长长指甲，指甲发黑的尽头幽光一闪，又疯长十多厘米，快要碰到儒笑眼珠。
突然，鬼新娘凑近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竟飞身撤离。
另一边，沈安的弯刀缠上无数头发，她暴力挣断，下一秒更多的发丝呼啸涌上，势要将她团团勒死在这淤泥里。
阿令爆裂符飞散，且战且退，渐渐和儒笑汇合。
沈安余光中发现鬼新娘撤退的情形，眼中划过一抹亮光，顾不得缠住手脚的发丝，竭力朝台阶最外延窥去——
手下不停。
视线尽头，先是门外是不是闪现的刀光剑影，没有落到实处，估计是谢拙星“溜鬼”中。
然后，几个边缘的棺材才落入眼底。
其中一具，里面当时躺着儒笑……
她忙不迭快速浏览手中布条。
“……青窑镇，李家人氏……与白氏女育有一子……”
“庚申年，乙酉月，冬日，因外鬼神兵天降，家中珍宝留守失败……作为人力牛马远渡海外……眼见珍宝尽数认贼，于冬月下旬起事……不论完否，誓与国器流于国界，待他日重归故里！”
“留妻儿……十二领头……举事秘泄……小人归于，妻儿归于，十二鬼神归于，外鬼归于……归于地域，一迄不可出……”
布条上血迹斑驳不清，只言片语。
下一片更是模糊。
“……小字九儿……勇为十二鬼神，愿鬼神之力尽得……名堂高殿……诱外鬼于堂前……”
三人艰难聚首，儒笑劈开又缠过来的各种红的、黑的、白的，群魔乱舞。
阿令递来儒笑和他拿到的布条。
“好像有点数了……”沈安切换沈非祈状态。
“庚申年……老骥伏枥，虽为十二鬼神义士，平生爱好不可剥……天下为棋，为政不仁，然‘象’者不拘时代，民间时有不屈……”
“……葬于刀剑，双目难再执子……外鬼囚于笼，噬肉焚身，爽哉！”
“庚申年，乙酉月……阿公留有妙计，然外鬼有密信拘吾与前行……虽垂髫小子，也不过一人换群鬼……碎肉碾骨，终不可分……憾事也……”
“……冬月……自愿入十二鬼神先烈……引鬼入门……流沙埋骨，同葬坑底……后经甬道亲友收尸入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