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况,女学生率先后退,嚷道:“老柴,你……你这不会是……就是那个叛徒吧!”
“呸!”老柴一脸凶狠,“那老子直接就宰了你们,脱什么带子!”
小钟推了他一下。
名叫查理的金发男这时明显附和学生妹,“万一欲擒故纵呢……”
对着人高马大的老柴,却也说得不敢太肯定。
小钟听到了,不在意笑笑,状似突然发现般,一把牢牢拽住学生妹的手腕。
“你这伤口边缘肤色不太齐整啊?!”
“你放开我!”学生妹力气不敌,求助的视线转向查理。
好像也就是这么一说,小钟很快松手,“那三位哥们才像是死里逃生,新添的伤口呢!”
被突然“示好”的阿令、谢拙星、米贾。
刚还“伤口流血也不一定是新伤”,现在就变成“死里逃生,新添的伤口”。
学生妹揉了揉手上被捏红的关节,对上伤口时脸色不善,惨白惨白的。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划了,刚刚有人推了我一把……”
“再说……也不一定就是手上有痕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
小钟嘿嘿一笑,打断学生妹,视线不经意掠过仿佛事不关己的沈安、金斯奇、查理。
这三个手上“干干净净”的人。
“刚还‘不小心’呢,现在又变成‘被人推’了?”
“不过——我这刚好有本记事呢!”
他从衣襟拿出本泛黄的册子,小心解开绑带,露出其中压痕斑驳的纸页。
“在一个石室找到的。”
册子里很多是稚拙的笔迹划痕,间或墨渍,往后翻十多页,才渐渐成型。
沈安注意到小钟说话时学生妹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
刚开始分组,这几个人是一起出发的……
那为什么小钟说到在石室找到册子,学生妹会露出类似疑惑的表情?
册子过半,能够辨清的文字才开始出现,“庚申年,冬月,不计日,他(划掉)她(划掉)他、她们?九儿姐姐说这样记不对,但没关系……”
又是一堆歪七扭八的鬼画符,依稀是“……十二个鬼神在门外悄悄行事,划起了手掌,恶狠狠的,九儿姐姐说这是在举誓,让我躲远点。”
“庚申年,乙酉月,哪一日呢,好多闪闪发亮的石头被鬼神塞进了口中,有人让我也吃,可是九儿姐姐带着我跑了,她说我是凡人,怎么能和鬼神一般呢……”
“……鬼神可怖,又拉来了好多血人,又破坏了好多石头,抛于海,碾于土,好可惜……”
中间被撕掉了几页,最后还有几张——
“又少了几个鬼神,阿娘在哭,阿爹不见了,九儿姐姐也不见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外面还有鬼在叫,希望今晚一切顺利……”
册子翻阅完,几人激动几人胸有成竹,还有几人后退慌张,老柴甚至不赞同地剜了小钟一眼。
但是,里面的内容倒是和一开始的“手上有伤痕”对上了。
投票时间即将过去。
众人心思各异,抓紧写下姓名。
等到九张纸汇合在展台,一个血淋淋的名字也出现在石壁——
学生妹。
金斯奇眼中闪过一抹可惜,倒是小钟多看了沈安几眼。
沈安也没想第一局就搞掉姓金的,这一点倒是和对方合上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笑得一个比一个真诚。
再接再厉!
“啊——”
很快,同样的烟熏气从学生妹口中涌出,暴突的眼珠好像有人正死死掐着她脖颈,不一会就如同垂死的鱼,在越来越浓郁的烟气中变为焦黑的躯壳。
手腕部位的羽毛纹身被灼成丑陋的点点瘢痕。
又死了一个。
血字出现,新一轮倒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