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闻言,冲着纪瓷烟一阵冷哼:“哼,小子,你以为到了官府那,你就能捞到好处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回春堂的东家千金小姐和幽州城最大的官老爷,是什么关系?”
纪瓷烟这下知道药童为何这么嚣张了,原来是和萧凤沉手底下的官,关系匪浅啊。
看来,她要回去劝一下萧凤沉记得管好自己手下的人。
不然,这么嚣张,他这个太子,迟早要被人参死的。
等等。
纪瓷烟忽然拧着眉心,面容凝重,萧凤沉会不会被人参,关她什么事?
她这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纪瓷烟内心情绪丰富,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凝重,她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书童的眼中。
就是纪瓷烟在害怕,她听了自己的话后,害怕了,甚至都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她的悲惨下场了。
药童很是得意:“怎么,怕了吧,赶紧把银子拿出,赔偿我们回春堂,小爷我就不报官了。”
彩月一听,立马气的火冒三丈,冲药童放狠话:“有本事你就报官啊,本姑娘倒是要看看到时候,谁会是害怕的那一个??”
回春堂的东家千金和幽州城的官员,关系匪浅。
她家太子妃娘娘还是整个幽州城的女主人呢。
对此,彩月正对药童的底气倒是很足。
药童说出了这番话,本以为纪瓷烟和彩月两人,会乖乖的将银子双手奉上,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变的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谄媚,反倒对着自己的鼻子大骂。
药童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小爷真的将那位请过来,当心你们两个的小命!”
彩月气定神闲的双手环胸,看着药童,不屑的勾起了唇角。
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幽州城,谁敢给她家娘娘吃罚酒??
彩月回头,凑到纪瓷烟的耳边,悄声说道:“娘娘,您不用担心,这等恶仆,奴婢一定会给他一个教训的。”
纪瓷烟对着彩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早就看出,药童是在虚张声势,所以就任由彩月自由发挥了。
不说别的,这个药童,只不过算是回春堂一个看守药材展品的小厮,哪里敢以回春堂的名义,将客人见官?
还有,他一直抓住她和彩月不放,也不过是看她们的衣服简朴,看起来好欺负而已。
彩月得到了纪瓷烟的首肯,立刻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药童,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的骂了。
“别一口一个罚酒的,你倒是跟着我们一起去见官啊。我们倒是想看看你们回春堂的罚酒是怎么吃的。”
彩月有了底气,声音也大了起来,周围本来就都是一些看好戏的围观群众。
现在听到彩月的吆喝,不过片刻功夫,纪瓷烟的周围就围了几圈人,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两位公子,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将银子赔给回春堂吧,这药童说的没错,回春堂的苏姑娘,可是直通那位呢。”
围观人群中的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凑到纪瓷烟和彩月面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看得出,这名妇人,是怕纪瓷烟惹祸上身,劝她明哲保身。
不难猜出,这名妇人口中的苏姑娘,就是回春堂的东家千金。
可妇人口中的,‘那位’又是谁呢?
‘那位’两个字,让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九五之尊之人。
难道苏姑娘和皇帝的关系匪浅?
瞬间,纪瓷烟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种,苏姑娘和南文帝之间的种种画面。
最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凤沉啊萧凤沉,你都成亲了,你爹居然还想给你带回去一个后娘呢?
纪瓷烟对此是非常的鄙夷。
她看着妇人,说道:“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