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萧凤沉耐下性子,说道:“就算不想做那档子事儿,那你也不用自残吧。”
他一边说,还一边有些手忙脚乱的拖着纪瓷烟的手臂,似乎很怕她加重伤势。
看着血淋漓的手臂,纪瓷烟也没有拒绝萧凤沉的帮助。
她甚至还在心中感慨,萧凤沉终于有知恩图报的机会了。
萧凤沉拖着纪瓷烟的手臂,从怀里拿出随身用的金疮药,毫不犹豫的撕碎了衣袖,就要给她止血。
但是纪瓷烟却飞快的收回手臂,动作之大,将她的伤口重重扯开。
纪瓷烟痛得一脸扭曲,喉咙里还控制不住的发出一道倒吸气。
萧凤沉以为纪瓷烟是怕金疮药撒在伤口上会痛,才闪躲的,于是好心安慰道:“没事的,这金疮药撒在身上并不痛,完全在你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说着他就要去拉纪瓷烟的手。
纪瓷烟再次闪躲,她看着萧凤沉,有些欲言又止。
萧凤沉看出了纪瓷烟的欲言又止,直言问道:“你想说什么?”
纪瓷烟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白着一张小脸,固执的看着萧凤沉,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你先出去!”
萧凤沉道:“你的伤,必须要尽快处理。”
“太子殿下忘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大夫,这些小伤还有身上中的春药,我都有能力解开。”
纪瓷烟生怕萧凤沉要一直留在这里,那她就没办法用蛊虫解开自己身上的春药了。
虽然说起来可能有点自恋。纪瓷烟的内心深处,竟然隐隐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萧凤沉肯定不会让她用蛊虫钻骨缝这种危险的解毒方式的。
他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
纪瓷烟的小脸蹭的一下红了。
萧凤沉这个不要脸的,一定会用做那档子事儿来帮自己解毒的。
纪瓷烟以为萧凤沉听了这话以后,一定不会轻易离开。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萧凤沉就站起身来,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纪瓷烟反倒有些诧异。
他刚才不是还想要跟她做那档子事儿吗?”
怎么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纪瓷烟烧的晕乎乎的脑袋,最直观的给了她自己此时此刻的疑惑。
自然,她才不会傻到,将这个疑问问出来。
纪瓷烟冲萧凤沉回道:“好,我会好好休息的,多谢太子殿下。”
对于纪瓷烟毫不留情下的逐客令,萧凤沉竟有一种见怪不怪的感觉。
他转身离开,面上的情绪尽数隐在面具之后。
萧凤沉离开后,纪瓷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就坐在了椅子,这一下无疑又牵动了纪瓷烟手臂上的伤口。
她再次痛的咧嘴叫唤起来,但她不敢太大声,生怕将萧凤沉引过来。
纪瓷烟解开腰带,从里面拿出一个婴儿手指粗细的瓷瓶,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蛊虫倒在桌子上。
“宝贝啊,我身上的春药能不能解,就全靠你了。”
纪瓷烟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小声的念叨了几句,就撩开衣袖,准备扒开自己手臂伤口处的血肉,将虫子放进去。
谁知道,她的手指还没有碰到自己的皮肉,手腕就被人大力攥住了。
纪瓷烟抬头一看,正好和萧凤沉那一双染着火焰的凤眸对上。
不知为何,纪瓷烟竟有几分心虚。
“我——”
纪瓷烟下意识的张口解释。
但很不巧的,她被萧凤沉没好气的打断了。
“这就是你解春药的法子?”
萧凤沉冷眼盯着桌子上,那豆粒儿一般大小的蛊虫,眼中寒意似剑。
那蛊虫像是感受到萧凤沉浑身上下泛滥着名为杀气的东西,瑟瑟缩缩的躲回了瓷瓶里,不肯出来。
纪瓷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