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烟敏锐的察觉到,彩月的不高兴,便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的彩月不高兴了?”
彩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撇了撇嘴,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娘娘,彩月没事。”
没事?
纪瓷烟挑眉:“要不要我给你拿一面镜子,让你看看你自己此刻的脸,有多黑?”
彩月急忙惊恐的捂着脸,她难道都把心事,写在了脸上吗?
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彩月索性直话直说,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全部告诉纪瓷烟。
“娘娘,奴婢有话要跟您说。”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纪瓷烟翘起了二郎腿,准备吃瓜。
谁知道,竟然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说什么?”纪瓷烟脸慢慢的沉了下去:“萧凤沉真的是这么说的?”
什么叫,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难道在他的心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对他来说,无聊打发时间的玩偶吗?
彩月见纪瓷烟生了气,怕她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急忙安稳道:“娘娘,您别生气,奴婢站的远,也许是听岔了也不一定。”
纪瓷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平静一片,手中的筷子却把盘子里面的青菜戳成了菜泥。
“我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纪瓷烟嘴上这样说着。
混蛋萧凤沉!
然而,下一刻,她却在心中狠狠的将萧凤沉骂了一顿。
随后坐下,刚一抬头,就看到萧凤沉走到自己的旁边坐下。
显然,他刚刚和九皇子交流完。
纪瓷烟气呼呼的瞪了萧凤沉一眼。
萧凤沉将纪瓷烟的怒火尽收眼底,对于纪瓷烟情绪的转变,萧凤沉不明所以。
他垂眸,看到盘子里面惨遭纪瓷烟凌虐的青菜,诧异的问道:“可是饭菜不够好吃?”
“呵呵。“
纪瓷烟笑而不答。
这个混蛋,一边对她说着,他对她很感兴趣,一边又对她又是亲又是抱的。
在背后,在旁人那里,却说她不过是一个玩意儿。
他才是玩意,他全家都是玩意儿。
纪瓷烟和萧凤沉,没有说话。
但是,在众人听不到的地方,纪瓷烟翻来覆去的将萧凤沉骂了八百遍儿。
直到,一群丫鬟端着醇香的美酒上前,纪瓷烟才心中停止了咒骂。
“九弟。”萧凤沉随手从站在身边的丫鬟托盘上拿起酒杯,冲九皇子遥遥让酒:“你一路护送那些退役老兵从边关一路跋山涉水来到本宫幽州的地界,实在是辛苦了。”
九皇子也拿起酒杯,对萧凤沉让了让,然后仰头一口将酒喝下。
“多谢皇兄体谅,臣弟是武将出身,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九皇子不仅长得眉清目秀,肤白如玉,和战场上那些被晒的黑黝黝的武夫不同,就连说话的嗓音也和久经沙场的武夫,截然不同。
若不是,九皇子在边关一待几年,边关一直稳稳当当,从来没有出过大乱子。
大家一定嘲笑九皇子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但是,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却守在边关几年,因此,众人从来不会嘲笑的九皇子弱不禁风的外貌和温润无害的嗓音。
但是纪瓷烟对这一切,知道并不多。
只是,她听到九皇子温润的嗓音,就会联想到,他或许是派了五毒门巫祖那样恶毒的人的元凶。
她只觉得,两者是一个极大地饭菜。
于是,她忍不住抬头,打量着九皇子。
正巧,九皇子也在打量着她、那视线,露骨,肆虐,和他本人那温润的嗓音,完全不同。
纪瓷烟心中一震,面上却极为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但是她的心里却在抓狂!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