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泡的发白的唇畔变得殷红一片,那是纪瓷烟的血。
他质问道:“你说帮我拿玉海棠治病,需要离开一个月,可是你却整整离开了我五年!”
纪瓷烟瞳孔骤然放大。
玉海棠!
她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她记忆缺失,却始终记得自己要偷玉海棠,而且,她要偷玉海棠,的确是为了一个少年。
她曾经无数次的努力,要看清少年的脸,却都办不到。
然而此刻,她看着萧凤沉的脸,脑中少年的五官,竟然诡异的和萧凤沉融合了。
她一直以为脑中少年是她不小心忘掉的青梅竹马。
不曾想,他们还是母子关系???
吓!
这么惊世骇俗吗?
纪瓷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惊魂未定一把推开萧凤沉。
萧凤沉没有任何防备,屁股重重的磕向岸上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咔嚓’
萧凤沉的尾椎骨断裂了。
“嘶。”
萧凤沉痛得脸色惨白。
纪瓷烟手忙脚乱的将萧凤沉扶起来。
纪瓷烟的接受能力诡异的强大,说话丝毫不过脑子,张口就道:“儿啊,娘的好大儿啊,你没事吧?”
萧凤沉黑眸一厉,周身杀气泛滥,他一把捏住纪瓷烟的下巴,语气危险到极致:“你喊我什么?”
纪瓷烟看着黑如深渊的眸子,瞬间便意识到,花魁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满身凶戾的样子,怎么和萧凤沉那个狗太子一样?
难道精神不正常的人,都一个样?
纪瓷烟将对萧凤沉和花魁的气,全部都撒了出来。
她揪出自己的下巴,皮笑肉不笑的对萧凤沉说道:“刚才可是你自己一口一个娘的喊我,还说我身上的味道就是你娘的味道。”
“怎么?现在疯劲过了,就不认账了?乖儿子?”
纪瓷烟越说,萧凤沉的眼眸越幽深,其中裹藏的杀意也越浓烈。
他怕水,一旦落水呛晕,便会短暂的变成一个言行幼稚的傻子。
纪瓷烟口中,自己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这话未必是假的。
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啧,真是丢人啊!
这个女人看尽自己的洋相,可自己却杀不死她。
萧凤沉有点头疼,当然,尾椎骨也疼。
“好了,你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纪瓷烟可没有给人当娘的癖好,尤其是这么大的儿子。
至于玉海棠和梦中少年的事,她现在已经有了计划。
不出意外,她很快便能找回当初自己丢失的记忆。
然而,纪瓷烟脚刚一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