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骂道;“瞧你这呆呆笨笨的样子,哪有二小姐半分聪——哎呦,我的手!”
纪瓷烟下意识地攥住窦氏的手腕,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窦氏的手腕断了。
窦氏痛的汗珠子都下来了:“你这个逆女,竟然敢打你娘,你眼里还有点孝悌之道吗?”
窦氏说着,上去就要抓纪瓷烟的脸。
这张脸,五官灵动,美艳绝伦,皮肤更是吹弹可破,明明长于乡野,却比千娇百贵长大的二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今日,纪瓷烟先是被萧凤沉杀了十一次,现在又看清窦氏伪善的嘴脸,压抑的情绪再也忍不住。
可能是受了萧凤沉的影响,她现在也想:杀杀杀!
“娘!”
纪瓷烟开口,这是她第一次喊窦氏。
窦氏有些微愣,她以为纪瓷烟怕了,刚要嘲讽出声,就听纪瓷烟道。
“你曾经在书信中曾教导我,无论君臣父子,平民乞丐,皆生而平等。”
“世人若以痛待我,无论对方是何身份,我需重拳以报之。”
窦氏脸都白了,刚想说,她什么时候教过纪瓷烟这些胡话,自己压根都没给她写过一封信好不好!
然而不等她说话,纪瓷烟轻柔而危险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你毕竟是我娘,我如此大逆不道,总得先对你说声抱歉。”
“对不起了!”
纪瓷烟真诚地道完歉后,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如利刃:“接下来,还请娘验收一下,你这些年来对女儿的教育成果。”
一股寒意儿顺着窦氏的尾椎骨向上爬。
她想逃,可却逃不掉!
在窦氏一脸惊惧中,纪瓷烟一顿重拳出击。
末了,纪瓷烟将窦氏脸朝下,塞进了棺材后,扬长而去。
她要回屋,收拾东西,回庄子!
纪瓷烟刚走一会儿,先前逃跑的下人带着候府管家匆匆赶来,远远地指着那棺材:“刘,刘管家,大小姐就在那棺材里。”
刘管家看着染血的棺材和地上四分五裂的棺材盖,脸一沉:“还不赶紧把棺材盖盖上。”
“是,是!”
窦氏悠悠转醒,发觉眼下处境,拼命挣扎,嘴里发出破碎的叫声:“我,我是窦,窦姨娘!放,放我出去!”
下人手一颤:“二夫人刚说过,不许人喊她窦姨娘,这一定是大小姐在学二夫人说话,想要引我们打开棺材。”
“!!!”
窦氏崩溃大叫:“你们这群狗奴才,我是二夫人,刘管家,刘管家救我啊!”
下人比窦氏叫得还大声:“刘管家,大小姐盯上你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刘管家也有点胆怯,他喊道:“还不赶紧把棺材封起来,让大小姐早点入土为安。”
窦氏死死的抠着棺材盖,十指都磨出了鲜血,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她不顾一切地喊出声:“姓刘的,你还想不想让二小姐认你这个爹了!”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
刘管家愣在原地,他意识到棺材里的人,真的是窦氏。
而旁边的两个下人也愣住了,他们侯爷是绿的?
他们吃惊地对视一眼,下意识地想跑。
刘管家眼疾手快,抽出匕首,一人一刀,送他们上了西天。
......
皇宫,凤鸣宫内。
萧凤沉慵懒地靠在一张垫着狐毛细绒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正从容不迫地品着。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气得火冒三丈,摔杯砸碟的皇后。
“凤沉,你简直太胡闹了,本宫拖着病体为你精心挑选了这么多女子,你不但把她们都杀了,还把她们的棺椁拉到本宫的凤鸣宫来,你是要气死本宫吗?”
萧凤沉:“嗯。”
皇后:“???”
“母后知道的,儿臣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