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纪瓷烟烦躁地将满是血污的脸伸到萧凤沉面前。
反正她拒绝，他也会给她擦脸，还不如早擦完，早抹她脖子！
趁着痛觉还未消散，她好赶下一场！
看着面前的少女鼓起两腮，微眯双眸，一副等人服侍的样子，萧凤沉罕见地沉默了。
良久，他才道：“烟烟，你可知，这一向只有旁人服侍本宫的份儿，从来没有本宫服侍旁人的道理。”
萧凤沉嘴上这般说着，心中不禁发虚。
方才，他真的下意识的，就要给她擦脸！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的病又加重了？
看来要赶紧找到圣医城城主治病才行。
纪瓷烟没有回答，她睁开眼，看到萧凤沉说这话的时候，手捏着手帕，脸色阴沉如水，眼中还浮有疑色。
昏暗的内心，忽然就亮了起来。
果然，萧凤沉这种有病的，就喜欢人跟他对着干，越如此，他越兴奋。
反之，顺着他的意思，他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纪瓷烟暗喜，既然萧凤沉想要娶她，那不如，她便应下，这样他就会觉得无趣，她便能脚底抹油，立刻溜走！
“萧凤沉，我——”
纪瓷烟刚说几个字，就被萧凤沉打断了：“从方才，本宫就在思索一个问题，烟烟可知是什么吗？”
纪瓷烟回答：“那你是问错人了，我一个正常人怎么知道你这个变态心中想的啥？”
“本宫在想，既然玩宠有了服软的趋势，这场杀来杀去的游戏，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纪瓷烟有点错愕，这和她预想的，似乎不太一样啊。
正在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时，萧凤沉再次开口，这次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可是你一次次的复活，本宫根本无法杀掉你，所以本宫想到了一个办法，需要你验证一番。”
纪瓷烟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一股熟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她缓缓抬头，和萧凤沉的眸光对视。
微风拂起萧凤沉额间的碎发，将他眼中逐渐涌出的杀意，尽数显露。
纪瓷烟此刻，也顾不上害怕了，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反抗你要杀我，我不反抗你也要杀我！”
这时，一道震耳欲聋的虎吼，适时地响起。
一个恐怖的猜想，逐渐浮现在纪瓷烟脑海中。
愤怒和恐惧被放大十倍，纪瓷烟赤红着眼，看着正在玩弄指间扳指的萧凤沉，她的声音反而异常的平静。
“这就是你要验证的问题？看看被老虎撕碎的我，还能不能复活？”
这浑蛋，真特么不是个东西啊。
萧凤沉夸赞道：“烟烟果然聪明。”
纪瓷烟平静地与萧凤沉对视，心中却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到纪瓷烟并没有预想中的求饶或者大骂，而是镇定自若地与自己对视。
萧凤沉眼底的杀意猛然退去，再次涌上来的是兴趣盎然。
纪瓷烟的身上，脸上还有别人的血，满身血污的样子，狼狈不堪，脊背却挺得笔直，那双明亮到瘆人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屈。
脑中剧痛猛地袭来，如水滴溅入热油中，萧凤沉得杀心沸腾，可脑海中那个一直很模糊的影子，轮廓却诡异的清晰起来，那身影，逐渐和纪瓷烟对上了。
曾经的他，也是这般傲骨铮铮，可现在，他却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这个毒，果然是将他拉入炼狱的锁链啊。
萧凤沉头痛欲裂，他红着眼睛，低头看着纪瓷烟，久久没有动静。
纪瓷烟往后退了几步，满是戒备地盯着疑似毒发的萧凤沉。
她虽然在乡野之地长大，却并非京城传言中一无是处的草包，她师承高人，精通医蛊毒，更是坐拥一城势力。
先前几次被萧凤沉所杀，她虽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