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贞你懂什么,年毓婉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这个做亲娘的怎么可能不心疼?是她自己冥顽不灵,是她自己非要没事惹事!”
“够了!你给我闭嘴!”年远洲头一次的当众给了柳莺莺一巴掌。
这巴掌打得沈媛贞是无比的解气,贱人猖狂这么多年,也终究有这么一天。
“娘,柳氏毫无育儿本事,把年家的长子养成如此罪人,求娘开口把年瑞送去祠堂,让那里的妈妈养着!”
“沈媛贞你!你是要把我活活逼死是不是?”柳莺莺指着沈媛贞的鼻子骂道。
沈媛贞定眼看着她,“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我那个未成型的胎儿被你害死,如今你又把我害得差点因难产而一尸两命,我只不过对你说了几句话而已,你就如此沉不住气,换做你是我,是不是要把我给杀了?”
老太太见二人对峙不下,自然也是偏爱明媒正娶的沈媛贞,“这样吧,就当家主母说的,洲儿啊你不会不同意吧?”
“娘,可是瑞儿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啊,他……”年远洲再怎么明面上说教年瑞,心里头也是疼的很。
老太太却铁了心道,“就这么办吧,庆幸如今还没查到瑞儿,若是查到,我看你怎么办,把瑞儿送进祠堂也好教导他是非,同样也是去那躲躲,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娘!祠堂那地方苦寒,瑞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那地方他去不得啊,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护着瑞儿,老爷,你想想办法啊!”柳莺莺道。
“我头疼犯了,身体不中用了,走了。”老太太要离开。
“娘,我扶着你。”沈媛贞扶着老太太,侧身轻蔑的看了一眼狼狈的柳莺莺。
柳莺莺深深受挫,气的牙痒痒,从来都是她拿这种眼神看沈媛贞,如今竟是她这样看她!
……
二人匆匆吃了兔肉也将秘密交换。
马车重新出现在月下的密林之中,阿沅几次催促年毓婉这才先进了车厢内安睡。
或许是这层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无形之中使得姐弟之情更深了一步,成为一种羁绊。
可马车内,年毓婉哪里有一丝的睡意,她担心陆江停的安危。
有陆轻池在那里帮他诊治,又有参汤吊着,牛大勇在陆家守着,临走之前她托了云镇药方的两位郎中来医馆帮忙看诊。
但愿家中一切都好,江停也能撑到她回来。
后半夜年毓婉太困就睡了,次日清晨则换了她驾驶马车,阿沅在里头吃昨晚剩的兔肉,顺便补觉。
两天两夜后……
阿沅在看到眼前这一座如半个葫芦的山后,急急忙忙的掀开帘子喊年毓婉。
“姐姐!到了!是云暮山!”
车内的年毓婉猛地惊醒,她睡意浅,所以也没多头懵难以适应。
眼前那云雾缭绕下的粉色,年毓婉心都提了起来,他们是抱着赌徒的心态来这里找师父的,倘若赌错了,浪费整整两天两夜,她不敢想江停该怎么办。
阿沅也知道她内心的纠结,“我扶你下来吧姐姐。”
“谢谢你阿沅。”两天两夜里头,年毓婉的伤口复发了,中途流了一部分的血,所以她的状态很差。
被阿沅扶着下车,年毓婉踏到地上,双腿有些发虚。
“姐姐,你这伤越来越严重了?”
“带的有药,暂时还没事,你快吹响凤鸣笛,能不能成这看这一刻了,若是师父没来,我们就算是功亏一篑了。”
阿沅心里也沉重,他拿起凤鸣笛,思索一番后果断吹响。
悠长的凤鸣声传的极远,山中百兽也逐渐回应起来。
一只绣眼飞到年毓婉的指尖,美的不像话。
又是一番沉默,虚竹仍旧没有来。
短暂的失落,年毓婉强忍着道,“阿沅继续吹,师父一定在,他说过的,只要我们吹响,他定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