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说出来就出来呢。”
“阿沅你最后跟师父分别是什么时候,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无意识之中透露过他会去哪儿,或者说他喜欢什么地方?之前师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曾说过他想去九萦河,后来就真的去了穹翊。”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好好想想,对了师父那几日一直在看一幅画像,而且总是叹息失神,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嗯……我…有次偷偷溜进去发现的,你说这个画中的美人,会不会跟师父有什么关系?”阿沅突然想到了曾经的一个画面,于是说道。
画中美人……
她记得师父曾经酒后念过一个名字,“那画中女子是不是叫徽意。”
“好像是!姐姐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师父每次醉酒都会含糊不清的喃喃着什么,我还以为他说的回字呢,以为他想回哪去,如今仔细一想,确实像徽意二字。”
线索已经被缕出来了一点,年毓婉继续道,“你自己想想那幅画里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背景或者画中女子拿了什么?”
阿沅手中的肉也不吃了,歪着脑袋仔细回忆,“背景……一片海棠树吧,还有山,山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形状像半个葫芦,至于戴了什么配饰,拿了什么东西,这个过去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像半个葫芦的山……
还有一片海棠树……
“云暮山!”此山正是位于大奉的一座山,也是大奉最高的一座山,周身围绕着袅袅仙云,也被称作大奉的仙山,听闻里头有神仙居住。
“姐姐你知道?”阿沅惊道。
年毓婉点点头,“这云暮山云气暮色交叠缭绕,颇有仙气,山中长满了海棠,但因为里头毒蛇野兽遍布,所以从未有人能踏足。”
“那这样的话,师父那岁数大的去了岂不是进猛兽肚子了?”阿沅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师父的,要是他听到了,必定罚你跪上几个时辰。”
“没关系的姐姐,师父连凤鸣笛都没叫出来,反正他也听不到。”阿沅嘻嘻哈哈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就凭师父那不走寻常路的性子,我倒是觉得他有可能会去,云暮山也正巧就在这东边,马车不停歇跑上两天两夜保准能到。”
“可是那地方都是毒蛇跟猛兽,咱们这肉体凡胎了去了岂不是成了送上门的索唤?”
注:大奉京都,有不少商铺酒楼都有索唤亲自将客人订购的胭脂水粉或者酒食送上门(外卖)。
“你可真会说话。”
“嘿嘿。”
“这个不用担心,来的那会儿咱们也试过凤鸣笛了,声音能传好远,到时候在山脚下吹一次,若师父真在,这些毒蛇猛兽咱们也碰不到。”
“好主意!”
“那咱们就好好吃这一顿,剩下的两天两夜咱们就马不停蹄的赶路,交替着赶马车,余下那个就在车厢补觉,辛苦你了阿沅。”年毓婉道。
阿沅再怎么样,也只有十几岁,年毓婉难免不心疼他跟着自己跑东跑西。
“姐姐你不用把我当需要照顾的小孩子看待,我觉得我可以照顾姐姐,你的伤还没好,你最应该好好心疼心疼自己。”阿沅道。
是啊,她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前几日更是差点再次被阎王爷收走,不过她也是强,两次都是大大方方的从鬼门关走回来。
可是身上的担子不允许她偷懒,陆江停更是为了她而造成了如今的重伤昏迷。
仔细想想,他们直接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样,她是他的劫。
第一次相见,就为了救她而双腿残废,如今又是为了救她而命悬一线。
年毓婉不得不思考,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只是一段上天开玩笑的孽缘。
“姐姐你在想什么?”
“阿沅,你相信我吗?”都到这里了,有些事情也没必要在这样隐瞒下去。
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