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滴垂,悬于屋檐。
陆江停做了最后的决定。
方才从信中得知,年毓婉被构陷治死了人,牵扯人命,字里行间虽未直接阐述,却也能隐约读出她伤的不轻,情况很不好。
又被县大人铁了心的治罪,沈顾风也被迫休息,不允许参与这桩案子。
他如今想要救年毓婉的命,怕是只有去请鹤都的老师才行了。
在学院之时,老师就颇为欣赏他,临别之际,将玉佩交于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帮他一把。
老师告老还乡之前,是大奉的尚书,虽然已经不从政事,但是插手一个小县得事还是绰绰有余。
年毓婉生死未卜,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那么远?就是坐马车也要整整两天两夜才能到啊,娘说这几日都是大雨季节,岂不是路更难走啊,哥你为何非要去鹤都。”陆玉劝阻道。
“陆玉你尽管帮我安排就是,我收拾了干粮跟水就出发,我总觉得不安,越快越好。”
“可是,哥!”
陆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江停打断,“陆玉你想不想救你长嫂,她如今危在旦夕,无人能救她,那县官是给她摁头判了死罪啊,我必须去救她。”
听到这里,陆玉也不再阻止,她心一横,“那咱们一起去!哥我不放心你,我也跟着去路上也方便。”
“好,我去同娘跟姨娘交代几句,你去准备马车,穿着蓑衣去别淋着了。”
“知道了!”
……
沣镇沈顾风府上,躺在床上的年毓婉被官差们拖着带走,整个人软弱无力伤的很严重。
沈顾风也找不到阿沅跟陆轻池去了哪里,他也没多想,只好自己一人阻拦。
“顾风我劝你不要阻拦,这个是县大人的命令,你现在还在休息,你放心这个年毓婉我知道你在乎,兄弟我会在牢里多照顾她的。”
可他就算阻拦又能如何,只能想办法去找舅舅,希望他能改变想法,或者就去找姑姑,总之不论如何,他都得救下年毓婉。
“这才对,这蹚浑水还是不要进的好,你在家就好好休息,有空我找你喝酒!”林烁话落,带着昏迷不醒,连路都没办法走的年毓婉离开了。
她因为昏迷而双腿软弱无力,被两个官差驾着拖着地离开,沈顾风不忍心,“林烁!带她好好离开!”
林烁这才回头看去,不耐烦道,“拖起来,别磕到地上了。”
“你若照顾不好她,我唯你试问!”
“走!”
一行人带着年毓婉离开,闻风道,“大人现在咱们怎么办?年姑娘的身体恐怕难以撑得住大牢里的阴湿鼠虱。”
“找人看着,林烁那个人巴不得借此机会踩到我头上,他才不会照顾好年毓婉,你多找人盯着,务必确保她的安全,我要她好好的。”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吩咐。”
闻风离开了,先前一起的阿沅才姗姗来迟。
“阿沅你去哪了?你姐姐被带走了你都不担心吗?”
阿沅却神情轻松,“我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
……
临走前,陆老太太是握着陆江停的手,问呢也不肯放开,她满脸心疼,哭道,“儿啊,你怎么说去就去啊,你管她做什么,她神通广大的不会有事的,你不一样啊我的儿,你受过一次伤,娘是害怕这雨大你不安全啊,听话,咱们在家好不好?”
“娘,我心意已决,此事不是托人带信就可以的,我必须诚意去求老师帮忙才可以,再说了娘,年毓婉她不是什么别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陆家的人,我腿伤残疾本就诸多对不起她,如今家人有难,我身为丈夫更是一家之主岂有不管的道理!”风雨吹到他都得肩头,打湿了衣服,陆江停却毅然决然道。
“娘,我跟哥一去就是三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