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从旁边的馒头摊买了几个馒头跟烧饼,给几个人吃。
“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听她的就好。”年毓婉道。
牛大勇拿了馒头,“我吃馒头吧,前几天吃烧饼硬的硌的我牙疼,也不知道王大哥怎么做的烧饼,硬的都能拍核桃!”吐槽完,他又道,“陆姑娘怎么不去?我们几个还需要你这个军师呢,那个年毓婉我觉得应该只有身手不错,脑袋应该不行。”
虽然说的就是她,但是年毓婉还是咳了几声道,“我去了也是拖累,三房嫂嫂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笨,不然怎么设计救得爷爷?”
“怎么会是拖累呢,这不还有我跟阿沅吗,刘先生去了才是拖累呢。”牛大勇又咬了口馒头,本想夹一口刘二罐子里的咸菜,却被刘二气的拿开。
“不给你吃。”刘二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不满的朝牛大勇脑袋上打了一下。
“刘先生你别生气了,我就是开个玩笑。”牛大勇一边躲,一边嬉笑求原谅。
刘先生道,“一罐一半多都是你吃的,去去!”
“你就别拿刘先生打趣了,既然陆姐姐不方便去那咱们就去找年毓婉嫂嫂商量。”阿沅道。
年毓婉长舒一口气。
陆卓陆旬那边肯定已经反应过来,或许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她年毓婉的身份就会被戳穿,到时候该如何面对他们三个?
她是人人喊打的毒妇,是众多人口中晦气的存在,若是被人知道给她们看病的人就是那个年毓婉,她又该如何立足。
正凝眉沉思着,却被他们的谈话声打断。
“阿沅昨晚睡的肯定很好吧,再也听不到隔壁邻居的吵架声了。”刘二道。
阿沅笑不出来,昨晚他躺下刚准备美美睡着,谁知一阵水牛叫就传了出来,魔音贯耳笼罩着他,“挺好,睡的挺好。”干笑着。
“那必然睡的不错啊,我跟俺媳妇做了一桌子的饭又铺了好的棉花被子,阿沅老弟肯定睡的很好!”牛大勇霸气揽过阿沅的肩膀。
……
年府
是雀儿领着她们进的门,医馆忙,年毓婉只带了牛大勇来。
刚进去雀儿就同年毓婉细说着沈媛贞的情况,“陆姑娘,听了您的嘱托,夫人在院里一直静养着,跟小少爷都平安。”
听到沈媛贞跟小少爷没事,年毓婉道,“那就好,不过也不要就此松懈,得更加细心照顾才是。”
“知道了,放心吧陆姑娘。”
穿过一条鹅卵石路再过长廊就是沈媛贞的院子,雀儿带着年毓婉刚到长廊,迎面就碰上柳莺莺院内的丫鬟妙儿。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能带到府里?”
“这是请来给夫人把脉的郎中,妙儿姐姐没事的话就请让开,别耽误了这个家主母的事。”雀儿故意把主母二字咬的很重,警示着妙儿认清自己跟主子的地位。
可妙儿也并非吃素的,跟着柳莺莺在年府猖狂多年,岂会惧怕主母这两个字。
“我当是什么人呢,主母又如何,现在当家的有实权的可是我家柳小娘,什么主母就是一个老爷连抬眼看都觉得费劲的老婆子罢了。”
“你!你个不知高低贵贱的臭妙儿,再怎么我家夫人才是老爷八抬大轿三媒六聘娶进门的,柳氏算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她就是个青楼的娼妇,拽什么拽啊你!”雀儿听不得任何有骂沈媛贞的话,气的恨不得跳起来抡拳头往妙儿头上砸。
年毓婉在后边听着,一时间也插不上话。
谁不知道柳氏院里最听不得的就是青楼出身这件事,因为出身的事被老太太羞辱过多少回,次次拿柳莺莺是个青楼妓女说事。
妙儿听了也是气的牙痒痒,也不装了,撒泼骂道,“好啊你,敢这么说我们家小娘!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老爷不宠幸那个老婆子多年,谁知道生下来的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