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年毓婉的话,陆卓陆旬两兄弟面色难看。
他们没想到这个传闻中跟人私奔,好吃懒做的弟妹,她一颦一蹙间,竟颇具威慑力。
但他陆卓也并非就此惧怕,快速思索后,“这章我啊是没有的,在我爹那里,你要是非要的话,就去祠堂找我爹。”
陆旬却走近圆脸男人身侧,他俯身蹲下,伸手拍在男人的脑袋上,一脸的笑容道,“好大哥,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知道你那妹妹眼瞎有病,照顾起来不容易,但你这样胡编乱造写的状纸讹我们,未免太过分了一些啊。”
说罢,他偷偷从袖口中露出半只残破的虎头娃娃,本就惧怕陆旬的圆脸男人彻底吓破了胆,他望着眼前的虎头娃娃眼中被恐惧填满。
一时间,男人汗如雨下,浑身都颤抖着,裹挟着巨大的震惊。
这虎头娃娃正是他送给瞎了眼的妹妹的,他虽说干着这样的勾当,但是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平日里他都穿着干净的衣服带着好吃好玩的去见妹妹,她虽然看不到,却能借着双手仔细摸索探知哥哥的近况,而这虎头娃娃正是昨日他刚送给妹妹的新娃娃,而此刻藏在陆旬袖口里的却是残破的半个。
圆脸男人虽然知道陆家人不好惹,却也没料到他们竟然早就找到了妹妹。
如今虎头娃娃只剩半个,也不知妹妹是死是活。
想到这里,圆脸男人有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担忧,他突然发疯似的冲到年毓婉跟前。
而此刻的年毓婉正拿着手中的状纸,眼看着男人如虎狼般冲过来一把夺过状纸,吞入腹中。
董祈砷忙喊道,“还不快抓住他!别让他吃下去!”
“董先生,他吃下去了!”陆家手下死命抓着男人的嘴巴也没有从中夺出状纸。
年毓婉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冲过来将状纸吃掉,陆旬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震惊之余,年毓婉看向此刻的陆卓陆旬二人,他们脸上的得意不断的挑衅着年毓婉。
“哎呀,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真是可惜了,状纸没有了,手印也没有了,我看弟妹不如早早回去喂鸡做饭得了。”陆卓道。
“要我说啊弟妹,一介女流之辈就该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做什么?还掌管药房?也不怕人笑话!你懂不懂啊?认不认识字啊?”陆旬捧腹大笑。
“相夫教子?恐怕我那残废的表弟也没这个功能了吧?哈哈哈。”陆卓道。
“不对不对,弟妹如此能一身狐媚之术,跟别的男人生个孩子,我想江停也不会介意吧哈哈哈。”陆旬附和道。
听着从二人口中不断传出的难听话语,年毓婉彻底被激怒,双眼中爬上一股决绝的杀意。
她拿起陆家手下的长棍,二话不说双手执棍狠命往陆卓的腿躬上打了上去。
猛地一下,陆卓没来及反应就被这股极大的力道给被迫跪倒在地,他双腿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瞬间鲜血染红衣服,他的惨叫声将街上的行人都给吓住。
一旁的陆旬吓得嘴巴还未合上,就被年毓婉一个反手执棍打在同样的地方。
上一秒还在得意嚣张的两兄弟,此刻乖乖的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年毓婉将手中的棍子猛地落到地上,与地面撞击那刻,尘土飞扬而起,呛的陆卓直咳嗽。
“都是陆家的人,你们却口口声声羞辱同为血亲的表弟,今天董先生在这里,就替我看着,如何教训这意图杀弟妹,辱骂表弟的人!”
不仅仅是陆卓跟陆旬被年毓婉这一举动给吓住,董祈砷也是吓了一跳,当时他被派在外谈药材生意,回来时才知道陆家发生的事。
从老爷子口中认识的三房孙媳,倒真是如此的冷静决绝,颇有巾帼之气。
丝毫看不出来这竟是那个矫情多事,名声极差的女人。
陆卓不服道,“你敢!我可是陆家嫡孙!你一个贱妇凭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