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乱作一团,万玲玉坐在地上不愿起来,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咒骂年毓婉,陆老太太边叹着家门不幸,边扶着陆江停进屋歇着,先前的受的伤留下后遗症,致使他身子弱吹不得风。
清晨一大早,杨柳村就多了两个喊着“陈阿贵”,四处找人的嫂姑。
陆玉在一旁捂着肚子喘气,“陈阿贵这毛头小孩,那么短的腿能往哪跑去?”
二人将杨柳村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陈阿贵一个影子。
但想到杨柳村挨着河,陈阿贵跑出去的方向又正好是去往河的方向,会不会跑到河边?
想到这里,年毓婉道,“我在想,既然村子里没有,会不会在河边?”
“那快走吧,万一掉进河里姨娘不得杀了我们!”陆玉将气顺好,又马不停蹄的跟着年毓婉去往河边。
杨柳村的河离村子很近,两个人要靠近河边就必须穿过这一大片的芦苇荡,陆玉对这熟,便在前面带路,身后的年毓婉沾了一脸的毛毛,痒的难受。
她抓着脸上的瘙痒处,刚准备继续走,忽地听到不远处有一片的芦苇剧烈的晃动着,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句令人耳红的呻吟声。
年毓婉微微愣住,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人背着偷着寻欢,这地上又湿又扎,这都不介意的吗?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陈阿贵。
就在这时,她刚准备继续抬脚跟上陆玉的脚步,方才晃动的芦苇荡那边就传来女子跟小孩的尖叫声,接着就是男人的唾骂声。
“啊!”
“妈的从哪钻出来的狗杂种!”
“呜呜呜……”
她突然觉得这孩子的声音很熟悉,陆玉也停了下来,二人对视一眼,随即默契的往声音传出的地方走去。
快靠近的时候,年毓婉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但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来人所做之事不是什么能公开的好事,万一撞上,难免不被遭人记恨。
“先别过去。”年毓婉蹑手蹑脚的停在附近。
“那孩子好像是陈阿贵!”陆玉小声惊呼道。
“那那两个人是不是一对?”年毓婉盯紧了陈阿贵,问道。
陆玉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态,“不是……这男人村里李家的小儿子,女的是他大哥的媳妇,他大哥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傻子,真是没想到她们两个会纠缠到一起。”
听陆玉这么说,那还真是尴尬的关系,这嫂嫂跟小叔子竟然跑到芦苇荡里偷腥。
这时,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提着一小孩,把他绑到了那歪脖子树上。
刚准备抬手打上去,就被女人出声拦住,“别打,你要是打了人家家里人找上门来,这杂种把咱们两个认出来,还让我们两个怎么在杨柳村立足?”
女人理好衣服,又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双颊上的因为情欲而留下的潮红色还没有消退。
男人好事被破坏,心里气恼的很,但转念一想,只好将手收了回去,他威胁道,“你小子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哎呀,走吧走吧。”女人催促着。
“不行,不能走,这杂种贼眉鼠眼的,万一真说出去怎么办?要我看,直接扔河里淹死,到时候就说是失足落水!谁还能怪到咱们头上?”男人心一横,就将哭着的陈阿贵给从树上解了下来。
女人再怎么也怕闹出人命,她极力反对道,“不行不行,弄出人命来,万一查到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要弄你弄,到时候别说跟我有关系!”
男人见女人要翻脸,怒道,“臭娘们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咱两这事要是说出去,我就说你耐不住寂寞勾引的我!”
“呜呜呜!奶奶!”
二人剑拔弩张,男人手中的陈阿贵哭个不停,他有些烦躁,害怕陈阿贵哭起来真被人听到,咬牙切齿道,“你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