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这个小娼妇!连老爷子都不放过!”
先前说去请人帮忙的刘梅英也不知何时挤出人群,明里暗里跟沈爱琴打着配合。
陆家在场的几个叔伯面面相觑,排行老大的陆文岳在一声惊呼“爹”后,率先冲到老爷子身前,二儿子陆文尧跟小儿子陆文珏也随后跟上前去。
“爷爷脏腑阴阳失调气血逆乱是典型的中风之状,我已施针通络,此刻得尽快熬出‘救脱饮’服下为佳!”
实在是人命关天,年毓婉也顾不得旁人怎么诬陷她,给她安插没由来的罪名,思索着治疗中风的办法,随即大声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不久,谁料这老大陆文岳竟嫌年毓婉无礼碍事,双手直接将她推了出去,怒骂道,“滚一边去!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下等娼妇说话!”
被推的力道加上身子重心的不稳,年毓婉的脑袋重重撞击到尖锐的桌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后脑勺很快溢出血来。
钻心的疼痛感袭来,头部一阵难以控制的眩晕,她站起身的步伐有些许的散乱,几次都差点趴在地上。
此刻陆文岳拉起陆老爷子的袖子,亲自上手把脉。
过后,他凝眉道,“爹……爹这是回天乏术了啊!”说着,当着众人的面掩面擦泪。
话落,在场的众人纷纷心中为之一惊。
好端端的老爷子,早上还生龙活虎的迎客庆寿,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幅样子!
“大哥,爹到底怎么了!”陆家排行陆文岳之后的姑姑流着泪问道。
“爹也已经气息奄奄,只怕……只怕没救了。”陆文岳仰着面,两行泪划过面颊。
“可是爹好好的怎么会倒地不起?”陆家姑姑捂着心口,痛哭道。
“二妹,你就别问了,你大哥也心里难受啊!”刘梅英安慰道。
“都怪我,是我没能照顾好爹,才让他被这贱妇所害!”说着,陆文岳就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边打边哭。
此话一出,陆家所有人都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年毓婉,恨不得拔了她的皮!
也不禁都心疼起这陆文岳,即使伤心也要起来撑起这个家。
“当家的你是老大你可别倒了啊,这陆家还要请你做主呢。”刘梅英掩面哭泣。
可老二不信,他瞅着眼前倒地的陆老爷子,口歪眼斜,目合口张。
这确实如年毓婉口中所言,是中风的症状!
如今的爹面色和缓,已经褪去先前的赤红,难道真的是这个与人私奔的侄媳妇施针救治的?
“大伯,你什么意思?爷爷明显是脱离了危险,你为何又要说回天……”
没等年毓婉把话说完,陆文岳便打断了她的话,趁着年毓婉连路都站不稳,“啪”的一声打了上去。
厉声下令道,“这娼妇实在是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把她关进柴房!明日一早送官府问罪!”
这是打算给她扣顶帽子,然后强行板上钉钉?
“大伯你为何如此心急?明明爷爷有救却被你说回天乏术,你身为嫡子又安的什么心!怕不是早就盯上陆家这家产了吧!”年毓婉用袖口擦了嘴角的鲜血,撑着身子回了有力的一嘴。
陆老爷子经络已通,气血已畅,况且这次救治及时,精心养着是可以恢复康健的,可如今却被这老大儿子一口咬定已经没救,这不是急着盼着自己老爹死的快点,好夺家产?
“住口!我行医四十余载的清誉,岂容你这贱妇胡说八道!”陆文岳气的胡子发抖。
刘梅英也上前,用粗如萝卜的指头点着年毓婉的头,骂道,“下贱的小娼妇!再胡说我撕烂了你的嘴!”
年毓婉扭头躲闪,一把抓住刘梅英的手指,使劲往反方向撇。
疼的刘梅英一张肥脸呲牙咧嘴,若是挂到门上,定是能镇镇恶鬼的!
“放手啊你这贱人!”
“大哥,爹的症状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