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彻底没了生息。
围观这一幕的老人被吓呆。
岁念则抖了抖断刃上的血，心情烦躁。
不远处，其他山匪还在四处打砸。
遇见男的，就直接捅死。
遇见女的，就连大带小一起关到猪圈，想着带去山下卖掉。
山匪头子指挥手下搬运东西时。
视野内忽地多出一个女孩。
女孩瘦瘦小小，头顶扎着一个圆圆的发簪。
正握着断刃，直勾勾的盯着他。
拧眉命令道：“把人都放了，然后滚远点。”
山匪觉得好笑。
轻慢道：“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也敢来命令你爷爷我？”
话落，耳边响起哄笑声。
是其他山匪发出来的。
他们并未将岁念放在眼里，只当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笑完后，他们上前。
试图把岁念抓起来，一起送去妓馆里卖个好价钱。
只是还没碰到人，手腕忽地一痛。
岁念用那把断刃，砍掉了试图触碰她的山匪的手。
仙界众人皆知。
她从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虽从不主动惹事，可若他人有意来惹她，那谁也别想好过。
被砍了手的山匪震怒。
忍着剧痛拿起刀，试图给岁念一个教训。
岁念却侧身。
精准的躲过挥下来的刀。
接着绕至那山匪后，在山匪屁股后重重踹了一脚。
最后在山匪即将倒下时，面无表情的挥刀斩下其的头颅。
围观这一幕的山匪头子收敛笑意。
他习过武，一眼便看出岁念不是简单角色。
吞了吞口水，山匪头子唤来其他小弟。
试图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众欺寡。
结果……
不多时，地上倒了一堆山匪。
大多只有出的气，没有近的气。
而岁念浑身是血。
血水沿着下颚滴落，模糊了精致软萌的五官。
手中的断刃早已卷边。
那上面血淋淋的，全是人的碎骨和肉沫。
不远处，被抓起来的农妇们早已吓呆。
各个面色惨白。
如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岁念倒不觉得有什么。
被仙界下追杀令时，她杀了不知多少想拿她人头换钱的人。
那些人加起来，足以填满望川河。
现在杀的这几个小喽啰，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收回思绪，岁念抬头，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之前收留她的农妇。
岁念随手将卷边的断刃扔到一边，想去问问农妇的情况。
可见她过来，那农妇一抖。
先前看向她时温柔和善的眸中，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惊恐。
“别、别过来。”
农妇护着自己的子女，满脸戒备的看着她。
岁念脚步一顿。
眼前的画面有些熟悉。
在哪里见过呢？
眼前闪过残影，接着大脑隐隐作痛。
模糊不清的画面里。
少女衣衫破旧，浑身是血，手里拿着破破烂烂的长剑。
地上。
是堆积成山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