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他吞了吞口水。
不安道:“你、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精神体被虫族污染了?”
谢迟并未回答。
实际上,他布下的精神网并未传来异常的反馈。
但这不止他一个人。
为了确保在场其他人的安全,他必须谨慎。
另一边,岁念蹙眉不解。
问:【是离得太远了,碎片没听清吗?】
系统挠了挠头。
弱弱的小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岁念又问:
【那你有办法帮忙传话吗?】
话落,系统自觉的移开视线。
装出自己没听到的样子。
额角默默滑下三天黑线。
岁念心累且无语。
所幸她早就知道系统靠不住,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对系统抱什么希望。
收回思绪,岁念抬手,将手掌覆于屏障之上。
掌心微凉。
操纵屏障的人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打算。
地上是烧焦的虫族尸骸。
可她却并未被波及分毫。
只是屏障坚不可摧,似乎并没有要放她进去的意思。
岁念无奈。
收回手后,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问:“你能带我进去吗?”
话落,瓶子内的东西抖了抖。
那是一只虫子。
通体雪白,复眼漆黑,头顶长着王冠状的触角。
正蜷缩在岁念手中的瓶子内瑟瑟发抖。
一副弱小无害的模样。
可若有知情人在场,便会发现这只虫子不一般。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虫子。
而是虫母。
虽看着弱小,却是操纵所有虫族的实际掌权者。
但此刻,它正蹲在瓶子角落。
老老实实的缩成一团,连动一下都不敢。
岁念拧眉。
蹲下身托着腮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想说吗?”
虫母欲哭无泪。
她哪是不想说?
分明是不敢说。
就在刚刚,那个人帮她设的局已经布好。
只差一点,她就能攻破基地。
然后带走那个很强的人类,吃掉他为自己补充营养。
可结果,快成功时,这个女人不知怎么找到了她。
上来就毁了她的宫殿不说。
还把她塞进瓶子里囚禁了起来。
郁结时,瓶子再度晃动了起来。
虫母被晃得东倒西歪。
两侧的虫族们也紧张不已,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头晕目眩的虫母服软。
颤颤巍巍的举起爪子道:“投、投降,我们投降。”
话落,虫母闭上眼。
紧跟着,一道道无形的精神波同步至所有虫族的大脑。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虫族们瞬间萎靡下来。
它们心有不甘。
却不得不服从虫母的命令,整齐划一的退下。
虫族如潮水般袭来。
又如潮水般褪去。
不多时,无垠的冰面上便再也看不到哪怕一只虫族。
亲眼目睹一切的桑久目瞪口呆。
他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道:
“那些虫子,是走了吗?”
说这话时,桑久一副